冷香趕緊放開徐灝的腦袋,徐灝微眯著眼睛正眨動著長長的睫毛,臉色也恢複了以往的蒼白光潤,見冷香如此近距離的定定看著自己,徐灝問道:“現在是什麼時辰,好餓啊!”
“你真的醒了?!嗬嗬嗬嗬!太好了,嗬嗬!你真的醒了啊!現在已經到了晚上了,前邊就是渭南城了。”驚喜的再次涕淚交加。
徐灝頓了頓,悶悶的說道:“哦,渭南城……渭南城,我記得好象白天發生了什麼事是吧?誰把我的車棚揭開了,差點把我曬焦了,原來我沒死啊!”
“嗚鳴……我也以為你已經死掉了,他們還打算把你埋了,幸好我說到城裏再找個大夫給你看看,要不然……我恐怕真的見不到你了!”
徐灝大喜:“哈哈哈!我居然從陽光的照射下活了過來,看來我也遺傳了伯爵不怕陽光的能力了!太好了!我終於可以和正常人一樣在白天行走了!哈哈哈……”
這句話把冷香聽得一頭霧水:“什麼伯爵?什麼遺傳啊?你該不會是被曬傻了吧?”
“你才曬傻了,我清醒得很,不知道有多高興,也就是說啊,我的病,怕陽光的病,突然之間好了!以後就可以和你一樣在白天露麵了!這難道不好啊!”
冷香也高興得笑了起來:“真的!這麼神奇啊!這麼多年的病怎麼突然之間就好了?”
“不知道啊,也許是因為上天被你對我的真情感到了吧!”
冷香方才想起徐灝在昏迷中時自己曾經吻了他,臉上刷的便紅了一片,說道:“才沒有,我隻不過……隻不過是往你嘴裏塞了一把那個藥丸而已!”
“幸虧你給我塞了把藥丸,要不然我不能及時補充能量來修複我被損的細胞恐怕真的活不過來了,說到底還是你救了我也治好了我的病。”
“嗬嗬,我也沒想到那個無意之舉倒真的救了你。”
徐灝把冷香抱在懷中,說道:“謝謝你又給了我一次生命,我會用我自己的生命去珍惜你的!”
冷香頭一低,伏在徐灝的胸口,心中滿是甜蜜。
這時,孔飛和白展鶴以及其他幾名鏢師也聽到了動靜,孔飛便讓鏢車停下過來查看情況,見徐灝竟然醒了過來均大為驚奇,田鏢師道:“我明明探到你連心跳和脈息都沒有了,你怎麼會死而複生的?真是奇了……”
徐灝說道:“抱歉,讓各位擔心了,我從小就得了怪病,沒有心跳和呼吸,而且怕光,不過以後我不怕光了,這個毛病治好了,至於心跳和呼吸大家也不用擔心,這麼多年我不一直活得好好的麼?”
孔飛也笑道:“嗬嗬,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眾人進了渭南城找了家幹淨的飯館好好吃了頓飯,孔飛說道:“渭南城離西安不遠了,這裏馬匹和大箱都不好買,今天遭了土匪大家都累了,晚上就不行路了,就在這城裏投宿一晚,明天一早出發,到了西安城我們再補充給養和馬匹、裝備。”眾人便找了家客棧住下。
自從徐灝醒來以後,冷香便纏著徐灝噓寒問暖、關懷備至,搞得徐灝都有點不好意思了,孔飛也時不時的流露出酸酸的眼神,對著冷香說道:“小師妹,別纏著徐大哥了,他還要值夜班呢!”
“哎呀,大師兄,你忘記啦,現在徐大哥已經不怕陽光了,也就是說呢,不管白天黑夜他都可以值班了,所以這都無所謂啦,今天高興,晚上我們又不趕路,出去玩會兒不可以嗎?”
“嗬嗬,瞧我這腦子,把徐灝兄弟病好了的事給忘記了,想玩就去玩吧,我還得在這裏看鏢,你們早些回來!”
“知道了,大師兄,真羅索!”說完拉著徐灝一溜煙往門口跑去。
掌櫃的看兩人晚上要出去,便說道:“二位客官,現在市麵上兵荒馬亂的,你們可早點回來!”
徐灝朝掌櫃的點了點頭,二人便飛速的跑到了街上。
可能是受了今天大災的影響,這渭南城顯得也非常蕭條,天時尚早街上的大多數酒館、店鋪便都關了門,隻有少數幾家客棧門前還掛著燈籠,路上不時有衣不遮體的乞丐和災民蹲在街角,徐灝說道:“瞧瞧,你非要跑出來,逛什麼呢,冷冷清清的!”
正在此時,空曠冷清的街上突然傳來幾聲悲憤、淒涼的唱腔,冷香說道:“你聽,有人在唱戲,可能前邊有個戲園,我們去看看?”
徐灝皺著眉頭聽了半天,問道:“這是什麼戲,這麼淒涼的曲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