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無錯這一笑來的突然又古怪,吳依依心中不好的預感還沒能完完全全的被放大,身前人那張俊美的臉就對著她無限靠近了過來。
嘴裏含著蜈蚣精的千年血丹,那滋味確實不怎麼好受。嬌俏的人兒似乎是被他忽然間的舉動給驚到了,那呆呆傻傻的模樣嬌憨的可愛。
看著這樣的吳依依,江無錯覺得嘴裏那不好的滋味好似也變淡了一些。
不自覺的揚了揚嘴角,他一伸手便把吳依依撈進了懷裏,趁著這小小的溫熱人兒還在發愣的檔口,低頭便吻上了那一雙柔唇,那裏有著他覬覦了許久的一份溫熱。
炙熱的血珠帶著寒涼的氣息一股腦的滑進了吳依依的口中,這天差地別的兩重感觸一經侵入,便不停的在她口中侵襲掠奪起來。
驚愕之餘是出於本能的抵觸與害怕,可還不等她去反抗江無錯的貿然行徑,她的體內便跟著升騰起了一陣怪異感受來。
有極寒與極熱的兩種氣息驟然間在吳依依的內體碰撞開來,猛烈得使她幾乎快要炸開一般。
腦子裏還殘存不多的神誌使得她想盡力去掙脫江無錯的束縛,可一動之下才霍然發現,她的身子早已綿軟的使不上一丁點兒力氣來了。
“江無錯!你用這下三濫的手段害我吞下了惡心的珠子,這會兒還要占著我的便宜不放,你死不要臉!”
癱軟著身子,吳依依無可奈何的在心中咒罵著,渾渾噩噩的她隻感到皮膚之下有一陣強似一陣的火燒之感襲來,偏偏她的身子又在冷的打顫。
腦子裏突然就冒出了前幾日江無錯曾同她說過的話:“要麼是與之融合…要麼便是爆體而亡…”
這渾身火燒火燎的炙熱感,還真像是身體快要爆炸了一般。
一想到這,吳依依是無論如何也坐不住了,她可不想自己的身體被炸成一堆肉沫!
既然都已下定了決心要好好的活著,怎麼可以就這麼莫名其妙的死掉。
拚盡了所剩不多的最後一點兒力氣,吳依依用力掙脫了江無錯對她那毫無節製的侵襲,雖依舊還是被他圈在了懷裏,但好歹是掙斷了兩人間那過於羞恥的口舌糾纏。
“你…夠了吧,那珠子…會把我怎樣?為何我現在感覺這麼難受…”
血紅的內丹集蜈蚣精畢生靈力為一體,又受過常年血水的潤養而成,其中充沛的血氣豈是常人所能承受的?
一下子被江無錯帶入到了體內,吳依依感到異常的燥熱起來,甚至於她現在全身的肌膚都已呈現出了一種不正常的赤紅色。
體內的血液都好似在沸騰一般,燒的她難受。如今即便是江無錯用一身的陰寒氣息擁緊著她,也依舊緩解不了分毫。
吳依依難受的扯了扯衣襟,露出了自己脖頸處大半的赤粉色肌膚。
“血丹初服,確實會有一點不適,你且堅持一下。”
“一點不適?我覺得…我快爆炸了…這,可不是有一點…”
就好像是在發一場不可控製的高燒,隨著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吳依依的意識也越來越模糊起來。
迷蒙中她隻感到自己的身子輕飄飄的如同墜在雲端,一雙小手便不自覺的攀緊了江無錯的脖子,吳依依把腦袋窩在了他的肩膀上迷迷糊糊的昏睡了過去。
“吳依依?!依依?!”
抱著已燒的像顆小火球一樣的吳依依,江無錯現下急需要找一個陰氣夠重又夠安全的地方。
看來這血丹在吳依依的體內被消融的情況並不樂觀呢,是因為他為其加持的陰氣還不夠多嗎?
可是怎麼會呢?給她穿上戾氣重的死人衣服也有好些天了,方才她一路上抱著那條蜈蚣都無事發生,自身又是個至陰體,應該不會有什麼事才對…
可怎麼會到現在還吞噬不下這顆小小的血丹呢?
抱著燒的越發滾燙起來的吳依依,江無錯的心裏不免急躁起來。
“怎麼會燙成這個樣子?!陰氣夠重又夠安全的地方…”
心下幾經思量,江無錯終是抱著昏睡不醒的吳依依,向城郊北邊的荒林裏疾馳而去。
在司運城外的北邊,有一處古老而又詭秘的密林,那片密林廣闊幽深,卻在其邊界之處立著一座孤零零的皇族禁陵。
也不知是從何時起,這座皇家陵墓便存在在了那兒。又不知是從何時起,江家的人竟世代鎮守在了那裏。
旦夕之間,已然過去了許多個年月,如今也隻有當初的老一輩人,還知曉著一些當年的是是與非非,在那之後的江家晚輩們,怕是都隻當那處林子真的隻是一處埋葬者皇族成員的普通陵墓了吧。
抱著燒的滾燙的吳依依,江無錯向著那片囚禁了他許多個年月的荒木林最深處疾馳而去。
曾以為一旦離開便再也不會回去的地方,沒想到這才過了幾日,他就又要回到那片幽深詭秘、充斥著魑魅幽魂的荒木林裏了。
懷中的人兒即使已處在了昏迷的狀態中,可依舊被體內的炙熱感所困。一雙透著赤粉之色的小手,一路上都不停的扯著她胸前的衣襟,汗津津的額頭抵在了他的胸口,嘴裏不住的低哼著:“我要死了…救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