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在傅琛口中得知,他倒是不知,傅時深竟用天價買了南城那塊廢地做慈善。
前段時間天啟集團剛將大部分資金注入G.P集團,能流動的現金並不多,又聽聞他最近跟喬氏集團杠上了,資金更少。他倒好,竟還為了個女人,斥巨資去買塊地。
換做平時倒也罷,難得他這唯一的兒子臨近三十才開竅。
偏偏是在這個節骨眼上。
數百年基業的財團產業鏈巨大,稍有不慎,任意一個環節出錯,都有可能導致全盤崩塌。
傅時深行事素來冷靜沉穩。
這樣的事,還是頭一次發生。
傅老爺子平緩著氣息,正等著傅時深解釋。
傅老爺子會知道此事,傅時深並沒有感到任何驚訝。唇角微有一抹弧度,不鹹不淡的態度,略帶一絲譏誚:“您不都知道了麼?”
又何必還要多此一舉問他。
“你!”傅老爺子氣的吹胡子瞪眼,唇角翕動,抬起的手放在心口的位置:“你這就認了?”
“不然?”媒體早已經將傅時深一擲千金的事鋪天蓋地報道,便是首都頻道記者都特意來采訪過傅時深,央請他露臉上台聊聊關於近幾年產業經濟,以及看法。
三十億真金白銀,也在傅時深拍下地皮後劃了出去。
事到如今,他沒必要也不需要跟傅老爺子否認。
傅老爺子氣不打一處來:“傅時深,你就這麼跟你父親說話的?”
“不這麼說您也聽了二十年了。”傅時深臉上是他一貫的表情,冷峻又沉穩。氣場上,父子倆誰也不讓誰。看到傅老爺子隱隱跳動的眉心,傅時深道:“您沒其他事,我就先走了。”
傅老爺子眼眸緊盯著傅時深俊美無儔的臉龐,沉著語調:“這個家,你就這麼呆不下去麼?”
男人不語,傅老爺子手掌握著搖椅扶把:“你一回來就要走,你眼裏可還有我這個父親?!”
“父親,您別無理取鬧。”傅時深絲毫不懼他的氣勢,與他對視著:“我若眼裏沒您這個父親,我也用不著特意回來讓您訓。”
一句話,頓時就把傅老爺子給噎了回去。
傅老爺子氣哼,偏過臉,不去看傅時深,冷冷的質問:“那個女人,怎麼回事?”
知道他口中的那個女人指的是陸柔,傅時深眸色微沉,旋即挑了薄唇說道:“她是你兒媳,不叫那個女人。”
傅老爺子鐵青著臉:“兒媳?我可不記得我什麼時候有過什麼兒媳!”
“也好。”傅時深口吻淡漠,俊臉沉鑄如常:“反正我也沒打算帶她來見你。”
“你什麼意思?”傅老爺子氣得瞪大了眼睛,似乎難以置信他剛說的話。
不打算帶她來看他?
依照傅老爺子對自己兒子的了解,可不認為他隻是玩玩。
“字麵上的意思。”傅時深雙手抄著袋,居高臨下的俯視著蒼老的老人,反唇譏誚:“您護不住自己的妻兒,我可不能學您。我自己的女人,我自不會讓她受半點委屈。”
既然傅老爺子不願意接受陸柔,或者是不想接受陸柔,傅時深也不會勉強她接受,讓陸柔來受這個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