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合是陸柔最喜歡買的花束,搭配著滿天星和紅玫瑰,很是精致漂亮。
突如其來的浪漫,陸柔眸色輕閃,卻沒有表現出任何欣喜:“不必。”
“就當是可憐下我,收了吧。連束花都送不出去,我自卑了。”
“……”男人說的煞有其事,卻讓陸柔覺得好笑。
這景城,想收傅時深送花的女人,可以從這排到俄羅斯了。
隻被她一個女人拒絕,他有什麼好自卑的?
喉頭微微發緊,她攥緊著手指。
還是在喬公館的門口,陸柔不想跟他僵持太久,以免……
幾分遲疑,她將花收下:“謝謝。”
說完,她看也不看傅時深,轉身就進了喬公館。
亦是沒有注意到,男人唇角輕勾起的弧度。
直至陸柔的身影徹底在視線裏消失,傅時深適才離開喬公館。
路上,一個電話卻突然間打了進來,是看護打來的,江疏雨病發了,正在鬧。
看護聲音著急的懇請傅時深過去看看。
男人臉色驟變,掐了通話,就開車前往醫院。
傅時深剛到醫院,就看到肖澤正在病房門口悶頭抽著煙。
“小雨怎麼樣了?”
低沉的聲音在寂靜的走廊裏響起,男人皮鞋聲踩著地板,發出清晰的聲音,肖澤捏著煙蒂抬頭,看到傅時深,他唇動了動,喚了聲三哥。
愣愣的反應過來,又看了眼病房的位置,才說:“剛打了鎮定劑,睡下了。”
肖澤咬著煙蒂抽了口,單手抄在牛仔褲袋裏,下頜輕垂惆悵道:“一辰說小雨病情又開始反複,比之前嚴重了。”
他扯著唇角苦笑:“三哥,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精神病症幾乎是沒法根治的,說不定哪天小雨就會徹底失去理智,會……”說到這,肖澤說不下去了。
“三哥,我們這麼多人,小雨就跟你最親近,也最依賴你。你有空,就多陪陪她吧,這樣對她病情也有幫主。”
每次肖澤來看江疏雨,她問的都是傅時深。
每次病發,喊的也是他的名字。
除了傅時深,她幾乎不願意接觸其他人。
就算對肖澤,她也諸多防備警惕。
思及此,肖澤有些不是滋味。
男人俊美無儔的臉龐凝肅,早前喬越的話在耳畔裏回蕩問,他收緊了拳頭,醇厚的聲音深沉:“小雨會沒事的。”
肖澤聳聳肩,也沒再說什麼。
畢竟,江疏雨的情況,他們清楚。
想到了什麼,肖澤話鋒一轉又說:“陸柔呢?跟她看完電影了?”
“嗯。”
“進展怎麼樣?”肖澤挑起一眉,幾分戲謔調侃:“答應跟你複合了沒?”
傅時深眼皮輕抬,一言不發的模樣,不需多言,肖澤心裏就有了答案。
要是複合了,傅時深還能板著張麵癱臉?
“三哥,你就真的非她不可麼?”肖澤輕歎了口氣,有些無奈,壓著情緒,表情難得幾分嚴肅認真,問他:“陸柔就那麼好?為了她,值得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