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文愕然片刻,隨後苦笑道:“還真是什麼都瞞不過你啊。”虧他沾沾自喜自己沒有暴露身份呢。這麼多天來,他小心翼翼生怕暴露,結果人家早就知道了,怎麼想怎麼覺得吃虧?
“我認識的人是辰文,不是齊晨。”熟絡地給了男人一拳,雲舒勾著嘴角道。
她認可的那個人,不是燕雲國的二皇子,而是,那個搖著扇子死皮賴臉跟著她,甚至為了她不惜跟自己大哥翻臉的,辰文。
決賽前夕,各國圍剿她之前是定有計劃的,可燕雲國的暗殺計劃卻被二皇子齊晨破壞了大半。如果不是這樣,那日,即便她能夠脫身,也絕對不會毫發無損。
而後期的剿殺行動,因為燕雲國沒有再次行動,南疆國也開始出頭保護,其他國家這才有所忌憚,也才有了舒雲的撅起。
這份情誼,她一直記在心裏。
“好,我認識的人也不是什麼翼王妃,隻是舒雲而已。”搖著扇子,辰文又恢複了當初的嬉皮笑臉。雖然這話卻讓雲舒身邊的冷峻王爺黑了臉色。
這麼光明正大地打他王妃的主意,是當他不存在嗎?
眸光微沉,司馬聖翼雄渾的內力朝著那個嬉皮笑臉的男人不動聲色地席卷而去。
猛然間,辰文感受到一陣巨大的壓力壓得他快喘不過氣來。隻在片刻,他額頭上滲出了鬥大的汗珠,後背的衣裳全部濕透,雙腿之間微微有些顫抖。
他自然知道這股壓力的來源,咬牙堅持著不讓自己敗北,內力急速運轉,臉上卻還維持著雲淡風輕的笑容,雖然這笑容怎麼看怎麼怪異。
“怎麼了?”雲舒看著麵色扭曲的辰文,漆黑的眸子疑惑地在兩個男人之間流轉。
瞬間,壓力驟然消失。
辰文捂著胸口擺擺手道:“沒事沒事,我還有事,先走了。”說完,他趕緊開溜了,跑得比兔子都快。
雲舒還沒來得及說話,就隻能看見辰文的背影,瞬間有些無奈,轉頭,漆黑的眸子盯著身旁的男人,眸光裏滿是探究的意味。
司馬聖翼跟沒事人一樣攤了攤手,無辜至極,道:“他可能是真的有事。”
身後的趙風眼皮抽了抽,王爺這也……太明顯了吧。
自家高冷的王爺可從來不會關心陌生人的去向問題,這不分明就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嗎?
雲舒揚了揚眉,了然地點了點頭,眉梢之上是掩不住的笑意。
……
南疆國的春天仿佛要比天華國來得早一些,雲舒等人漫無目的地行走在鄉間小路之上,映入眼簾的是一望無際的碧綠。
“現在我們去哪裏?”雲舒拉著司馬聖翼的手,眉眼之間滿是笑容。一年半的時間沒有相見了,不知道為什麼,她現在越來越喜歡對著麵前的這個男人動手動腳。
趙風穿上以前侍衛的服裝,跟在兩人之後,臉耷拉地比苦瓜還長。
王爺王妃你儂我儂的,自己跟著怎麼看怎麼覺得多餘,可偏偏那群龍翼團的人還排斥他,說王爺回來了,他就要做回王爺的貼身侍衛,死活不讓他躲在暗處。
陽光正好,司馬聖翼任由雲舒拉著自己,緩緩開口,道:“你爺爺現在已經回了天華國,那邊全力輔佐八皇子,朝堂之上應該沒有什麼危險,我還有點事,所以你和趙風先……”
“你再說一遍試試?”沒等司馬聖翼說完,雲舒直接甩開了男人手,眸光危險地盯著他。
“呃……”司馬聖翼看著雲舒,嘴角帶著幾分無奈的笑:“我得替那個地方找個寶物,很危險,所以……”
“不行,說好了,這一次不分開。”又一次打斷了男人的話,雲舒揚著小拳頭,惡狠狠地道:“否則我就打斷你的腿。”
她再也不想要忍受那種分別的苦,那種相思卻不得見的痛苦,最令人難受。
“那地方很危險。”司馬聖翼勸道,眸光裏帶了幾分擔憂。雖然知道自己肯定勸不動雲舒,但是他還是不太想要讓她跟著去。
那個神秘地方想要的寶物,又怎麼可能那麼容易得到。
“夫妻一體。況且,我自己有腿,你也管不著我。”揚著眉毛,雲舒很認真地盯著司馬聖翼。她征戰一年,又何曾懼怕過危險?她麵對明槍暗箭,又何曾懼怕過危險?她最怕的,隻是相愛的人最終不得相守而已。
況且,那麼危險的地方,她怎麼可能放心得下讓司馬聖翼一個人去冒險?
“報告王爺,我也不回去。王妃去哪我去哪!”一旁趙風立刻舉手表態。此時不抓住雲舒的大腿,更待何時?
“報告主人,龍翼團二十人,誓死追隨。”暗處二十道聲音異口同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