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女兒,快到爸爸這裏來,讓我好好看看你。”
惜雪呆呆的看著這個稱自己為女兒的男人,和他身邊那個一直在躲避她目光的女人,就是站在那裏一動不動,根本沒有要走過去的意思。
“雪兒,你怎麼了?手怎麼這麼涼?”惜楓關上門,走過來握著妹妹的手,發現妹妹的手竟然比冰還涼頓時擔心起來。
“哥哥,扶我回房間吧,我不想看見他們。”惜雪不在去看坐在沙發上的兩個人,轉頭對哥哥說道。惜楓點點頭,扶著妹妹走向二樓,他轉頭對走過來的父親和那個女人喊道
“別過來,你們沒看到雪兒不舒服嗎?還不快走吧,趁現在我還能好好說話,趕快離開我家。”
“孩子們,你們別這樣,過了這麼久,你們還不能原諒我嗎?”葉凡儒(惜楓和惜雪的親生父親)的聲音在顫抖。
“誰是你的孩子,早在你背叛這個家的時候,我們與你就已經沒關係了。”惜楓冷硬的與父親畫清了彼此之間的界限。
“我隻想在我還能動的時候來看看你們,不管怎麼說我畢竟是你們的父親啊!”看著對自己態度冷淡的兒女,葉凡儒心裏很難受,也很愧疚。
“我沒有爸爸,你們快走。”惜雪的聲音是那樣的有氣無力,像是下一秒鍾她就會暈過去似的。
葉凡儒看著自己的兒子和女兒長長的歎了口氣,他知道,惜楓兄妹倆是不會輕易原諒他這個“拋妻棄子、另結新歡”的父親的。
“無論我怎麼樣做,你們都不肯原諒我嗎?算了,這也是我自作自受怨不得別人。”葉凡儒無奈的說道。
“你要說的話都說完了吧,馬上離開我家。”與先前一樣,惜楓的話中沒有一點感情。葉凡儒把一份文件遞到兄妹倆麵前。
“我今天來是要把這個交給你們。我已經將我的全部財產做了平均的分配,你們隻要簽個字,馬上就能得到屬於你們的部分。”聽到這話惜楓的眼睛瞪得如牛鈴般大小,惜雪也張大眼睛望向父親,眼裏亮閃閃的,盡是水氣。
惜楓扶妹妹走下樓梯,在沙發上坐下,接過文件,臉上已難尋剛才的怒氣,不僅如此他還淡淡的笑了笑。那笑容中充滿了嘲諷、輕蔑與憎惡,隻有他自己知道,這笑容中包含了什麼。每當看到哥哥這樣笑,惜雪都覺得很害怕,她緊緊的拉著哥哥的手臂。
葉凡儒見兒子接過了文件,他的臉上露出了難得的微笑,但兒子接下來的舉動卻是讓他在也笑不出來了。惜楓當著父親的麵把手中那代表十幾位數的財產繼承書撕的粉碎,並把碎屑扔到了父親與那個一直沉默的女人身上。
“你這算什麼?贖罪嗎?你認為我媽媽的命和我們兄妹的不幸就是你能用這幾個臭錢買回來的嗎?想心安理德的過完下半輩子,別做夢了。”
惜楓仍然微笑著,他的笑容讓麵前的父親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這個站在自己麵前英俊的青年人,已經不在是他記憶中那個把他當做偶像般崇拜的兒子了,他在兒子眼中看到了仇恨的火焰,那讓他害怕,更讓他痛心。
“哥哥,我頭好疼。”惜雪抓住惜楓的衣服說道。
“是不是在外麵受涼了,我不是囑咐過你要多穿件衣服嗎?來哥哥抱你回房間休息。”惜楓抱起妹妹走向二樓。
“不要在出現在我們麵前,下次我可不能保證還會這麼客氣。”惜楓說話的時候並沒有看著父親,他連頭都沒有回。
打開二樓妹妹的房門,小心翼翼的把妹妹放在床上蓋好被子,惜楓從抽屜裏拿出止痛藥,準備去樓下倒水。
“哥哥,我想媽媽。”惜雪抱住哥哥哭了起來,她的眼淚已經忍了太久。
“不要哭了,聽話,你這樣哭要是媽媽看到了會心疼,別哭了啊!”惜楓輕輕的撫著妹妹的背,給其以安慰。
其實他現在也很想去世多年的母親,可他不能在妹妹麵前表現出來,他不想妹妹更傷心,而且做為妹妹唯一的依靠,他必須堅強。樓下傳來關門的聲音,惜楓知道,是父親和那個女人走了,他安心的鬆了口氣,可心裏好像是被什麼東西堵住了,很不舒服。
惜雪哭了很久,後來因為累了才漸漸的在惜楓的懷裏睡著了。那一夜她如願在夢中見到了久別的媽媽。而惜楓則是守在妹妹身邊,一夜未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