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醜八怪,醜八怪。”小金金直接跳到江子笙的手肘上,朝著她搖了搖屁股。

江子笙眼角不由抽了抽,對著小金金二話不說,直接甩了出去。她剛就猜出這隻白色鸚鵡是寒山靈燕所化。

任承霖臉色閃過一絲尷尬,隨即拉過旁邊的一個小宮女,冷聲質問道,“這隻鳥是誰養的?”

“參見四殿下。奴婢,奴婢不知。”宮女觸不及防的被拉了過去,抬眸一看是任承霖,嚇得直接跪在了地上。

任承霖無趣地放開了宮女,心裏閃過一抹疑惑,他一向待人極好,怎麼這個宮女看他卻是如此的害怕?“這些宮女的膽子太小了。”

在一旁的大統領,聽到任承霖的這句話,眉頭忍不住,跳了跳。

自從任承霖從武賢王府回來之後,整個人性情大變,不但將整個寢宮都砸了個遍,不僅如此,他不知從哪處弄了上千隻種類各異的鳥,他們這些禦林軍單是替他抓鳥,都不知道抓了多少回。

“四殿下,這鳥應該就是您養的。”大統領,看了看任承霖的表情,小心翼翼地說了句。

任承霖長眉一挑,眼中閃過一絲疑惑。他平時的確喜歡遛鳥,但卻從沒養過白色的鸚鵡,也沒有交過自己的鸚鵡說這般話啊?

江子笙不動聲色的拎起白色鸚鵡,對著它的腦門重重一彈,附耳在任承霖旁邊說了幾句。

任承霖聽完江子笙的話,眼中閃過一絲詫異,隨即了然的點了點頭。

原來在他醉酒的這段時間,他們找了一個人易容成了他的樣子代替他做這個四皇子,這鳥看來也是那人所養了。

“我現在回來事情不會被拆穿吧?”任承霖極其小聲地對著江子笙說著,惡狠狠地瞪了眼欲要偷聽的大統領。

他可不想武賢王府在這個關頭再惹上什麼其他的麻煩。

“不會。”江子笙淡定的搖了搖頭,看著白色的鸚鵡,笑了笑。

小金金隻覺得寒毛都炸了起來,連忙抖了抖,向著任錦軒所在的禦書房飛去……

任承霖並沒有發現江子笙眼底的笑意,心倒是鬆了一口氣,隻要不會拆穿便好。

禦林軍統領撐大了耳朵都沒有聽到江子笙和任承霖說什麼,不由得懊惱地握緊拳頭,看來他又錯過一個升官發財的機會了。

江子笙冷冷地睨了他一眼,隨著太監的通報聲,直接走進了禦書房。

原本拿著刀架在任錦軒脖子上的兩個侍衛已經不見了……

仁宗帝此時依舊坐在高位之上,看到任承霖和江子笙一同進來,不由得蹙起了眉頭。他不在自己的宮裏呆著來這裏幹什麼?

任承霖向著仁宗帝不溫不燥的行了個禮,江子笙卻是直接走到了任錦軒的身邊坐下,看著麵色蠟黃的仁宗帝冷冷地扯起了唇角。

任錦軒輕輕地拉過江子笙,溫和的語氣中不由多了幾分責怪,“本君不是叫你好生在屋裏歇著嗎?”

“王府太悶,我便出來散散心。”江子笙意味深長地看了仁宗帝一眼,這個皇宮的確是一個散心的好去處。想要找不痛快,第一選擇便是來皇宮。

坐在龍椅上的仁宗帝聽到江子笙的這話,不由皺起了眉頭,重重一拍手。“放肆。”

江子笙把這皇宮當成什麼了,想進就進想走就走的戲園子嗎?還散心,真是好大的口氣。

“原來皇上也在啊?”江子笙似是現在才看到仁宗帝一般,緩緩地站起身,在眾目睽睽之下,一步一步地踏上了龍椅。

禦前侍衛見此立即將江子笙包圍了起來,就要拔劍相向。

仁宗帝見此,立即伸出手阻止,麵色不明地看著江子笙。雖然他心裏十分憤怒,但不得不說,他要想活下去,現在隻能在江子笙麵前服個軟。

江子笙看著病入膏肓的仁宗帝,圍著他的龍椅轉了一圈,最後直接將手放在了他的肩膀上,意味不明地道:“皇上,這個位置坐的可舒服?”

仁宗帝隻覺得肩膀上多了兩條毒蛇,正對著他吐著冷冷的蛇信子,稍有不慎,就會嗚呼哀哉。“江子笙你登足龍椅,就不怕朕治你的罪?”

“皇上,今天可是重陽節,要登高。試問天底下還有哪裏比這更高呢?”江子笙笑的恣意,看著仁宗帝毫不掩飾眼中的殺意。

仁宗帝沒想到江子笙竟然會如此的強詞奪理,當下被堵得啞口無言,氣得直捂住胸口,還好他沒忘記把江子笙的召來的目的,不然怕是要被她活活氣死。

“江子笙,不要忘記了你現在還是戴罪之身。”

“這我倒想問問了,我江子笙何罪之有?”江子笙走下龍椅,一展宮袍,氣勢淩人地逼視著仁宗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