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轎將孟芯兒帶到了將軍府裏的花軒,那是一個種滿了各色花草的園子,數不清的花在園子競相開放,花香襲人,惹人欲醉。
就在這花開中,孟芯兒聽到了一聲銀鈴般的笑聲,“君,你好壞,你總是偷親人家。”那是一個女子嬌俏的聲音。
孟芯兒的心一顫,那是歐陽永君的夫人嗎?而他讓她來,就是要讓她目睹他與他夫人此刻親熱的畫麵嗎?
隻一想象那畫麵,孟芯兒便不由自主的麵紅耳赤,她的腳步放緩,她遲疑著要不要走進花軒那滾著琉璃瓦的屋子裏。
就在她遲疑的片刻間,屋子裏的女人再次嬌笑道,“君,你瞧,這花軒裏來了一位仙女樣的美人呢,你快將她叫進屋子裏,讓婉兒與她一起服侍將軍吧。”
男人聽了這個叫婉兒的話,果然輕佻的向門外的孟芯兒道,“芯兒,快進來,今兒你要向婉兒學學,服侍的我舒服了開心了,說不定我就會放了你夫君呢,哈哈哈。”
心一顫,這樣的羞辱讓孟芯兒不自覺的咬上了唇,那因為歐陽永君的咬齧而破了好久的唇才好了沒幾天又在這一刻被孟芯兒自己的牙齒荼毒了。
牙痕伴著血絲輕輕湧出,她身後的婆子推搡著她的身子了,“將軍叫你進去,你就快點進去。”
沒有人尊敬她,她一直知道這將軍府裏的每個人都認定是她害了他們將軍三年做不成將軍,如果不是歐陽永君的命令,孟芯兒知道這府中上下的人都恨不得扒了她的皮一樣。
她無力解釋,也不想解釋,誰又知道當年她離開他時她的心到底有多痛呢。
兩個小丫頭打開了房門,孟芯兒還是被婆子推了進去,一個踉蹌讓她不由自主的就跌倒在了地上,婉兒嬌笑的聲音就在耳邊,“君,她可真是一個美人呢,快,去扶她起來了,可千萬別讓她坐在那生涼的地板上,女人都是最怕涼的了。”
“婉兒,她是你的學生。”歐陽永君卻沒有任何要扶著孟芯兒起來的舉動,倒是說著讓她麵紅耳赤的吩咐。
這是孟芯兒第一次看到褪去冰冷卻是變成風流無限的歐陽永君,他慢慢的推倒了婉兒……
孟芯兒無意識的看著眼前的一切。
門,在孟芯兒的身後輕輕闔上,丫頭婆子也悄然的退出,隻把屋子裏旖旎的風情留給了孟芯兒。
一張小臉還是寫滿了雲淡風清,她的神情就仿佛是在欣賞一幅畫,隻是,眼前的是一幅會動的畫,而畫中的主角卻是一個恨了她三年的男人。
婉兒生得很美,瓜子臉,彎彎的眉如柳葉般細細,小小的鼻尖惹人憐愛,而最誘人的就那是紅豔豔的唇,此時,那紅唇正微張著款款迎向她身前的男人。
那是一種嫵媚的美,卻少了那內裏的端莊與嫻淑,孟芯兒真的不相信這就是歐陽永君的夫人,如果是,那麼,婉兒真的配不上他。
孟芯兒就這樣毫不退縮的望著歐陽永君和婉兒,男人與女人就是要這樣子才能生出屬於他們生命的延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