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道,她一直好奇,可是,她什麼也不能做,她的身體從來都不容許她做著這男人與女人間的一切。
她隻是聽喜娘說過,女人要懂得迎合男人的身體,男人才會愛你入骨才會一輩子對你好。
可是她從來沒有迎合過風竹傲,但風竹傲卻依然待她很好,與風竹傲一起的三年是她從記事起最幸福的三年了。
至少,這三年,沒有遺棄,也沒有鄙夷,而唯一讓風竹傲長籲不已的就是,她無法把她自己交到他的麵前。
那是老天的意思,因為,隻要是想要圓房,前一刻鍾,她的月事還是幹幹淨淨的,可是,當他把她輕輕放落在床上,擁著她要褪去她一身衣衫的時候,她的月事就會奇跡般的悄悄而來,也瞬間就讓男人再也沒有了興致。
她不知道那是為什麼,但是她一直知道隻有風竹傲才是她的夫君,她是他拜過了堂的王妃,而他是牽著那大紅綢的彼端將她帶入洞房的夫君。
雖然,那一夜的洞房隻能美其名曰的稱為洞房。
……
紅綃帳內,男人與女人無限投入的做著他們想要的一切,而她,卻是最多餘的那一個。
她看了,卻還是做不了一切,歐陽永君想要得到她,除非是不怕她那總會如約而來的月事,但是,所有民間的傳說都是:與有了月事的女人圓房,男人會一輩子走黴運的。
孟芯兒緩緩從地上站起,冰冰涼涼的地板讓她渾身都開始了僵冷,
孟芯兒卻做出了一個異於常人的舉動。
那是窗前的一把琴,古香古色的琴身告訴孟芯兒這把琴已經出生了許多年,它是一把古琴。
她無視身後床帳中的輕喘低吟,她白皙的手指早已將那挑起的蓋著琴身的布簾隨手搭在了身旁的一把花椅的椅背上,她輕輕的坐在了琴前的圓凳上,指尖輕落,隻一下,她就知道這琴弦的音準了,不用調,隻任她將琴曲一個音符一個音符的輕奏出來就已足矣。
當那悠揚的琴聲飄然而起的時候,那一刻,床上的歐陽永君身子猛的一震,“梅香。”他輕輕呼喚,也停止了所有的動作,而是把目光頃刻間就移向了那撫琴的女子。
她微垂臻首,雪白的頸項在月白色衣衫和粉色紗衣的襯托下美的不染纖塵,美的讓他忘記住了呼吸。
歐陽永君的身形就在這一刻突的飄飛而起,然後那還沒有來得及被婉兒褪去的長衫鬆鬆的掛在他的身體上,再配著他邪魅的氣息與剛剛才起的歡愛的氛圍融合在一起,那無限誘惑女人心的身體就這樣落在了孟芯兒的身旁,她隻是無聊的想要撫琴,是想要增加一點氣氛,她沒有做錯什麼,娘說過,兩情相悅是最最美好的事情,那麼,當兩人合而為一的時候也應該是最最美好的,所以,她把琴曲的美好送給了歐陽永君與婉兒,她沒有錯。
修長的手指卻在這一刻送到了孟芯兒的下頜下,再輕輕一抬,男人讓她的小臉她的眸子在這一刻隻能仰望著他,然而,孟芯兒的手指卻依然準確無誤的彈準了每一個音符,也讓那琴曲繼續飄揚在花軒內外,也美麗了每個人的聽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