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接過水杯喝了些水,然後就被龐晙拽回了屋。他倒是很自然的往床上一躺,床頭燈打開,然後不懷好意的拍了拍旁邊的位置,示意我過去。
去個屁,我就定定的站在原地,一副誓死不從的樣子。
龐晙歎了口氣,轉身就從床頭的抽屜裏拿出了我和他的手機。我這傻子真是蠢死了,剛剛那麼好的機會往外跑什麼,現成的手機啊!我愣是沒找到!
我的手機被他扔到了他那側的床頭櫃上,我要是想拿到手機首先還是得盡可能的接近那邊,自己就很沒出息的到床邊坐下了。
龐晙擺弄著手機,我坐在床沿上隻能背對著他。我暗暗的觀察了他一會兒,看他這會兒正精神,估計我很難從他眼皮子底下拿走手機。
這個角度看他真是脖子疼,我懊惱的拍了拍脖子,不再看他,龐晙卻直接把我這邊的被子一掀,冒出來一句:“想看可以躺下慢慢看,你是成天看電腦還不嫌脖子疼嗎?”
計謀被看穿了總是覺得會很沒麵子,我哼了一聲,不再說話,心裏盤算著自己一會兒該怎麼安排,卻被攬住腰直接拽倒在床。
“鬆手!”我惱了,“我發現你真夠不要臉的!”
龐晙摁著我不放,問我:“我要臉的話怕是現在連你的手都摸不著吧!再說我有那個男人死活賴著要住到你那兒不要臉嗎?恕我直言,我跟他比可差遠了。”
我相當氣惱的跟他嚷嚷,人家怎麼樣關他屁事了。
龐晙當即回了一句:“那我還就樂意管了又關他屁事。”
跟他打口水戰沒有用,我氣鼓鼓瞪了他一眼,不再還嘴。
龐晙也就鬆了手,把我攬在身邊,自己繼續擺弄手機。
“這三年脾氣漸長了,”龐晙掃了我一眼,“我發現我想對付你還挺困難的。”
我依舊跟個河豚似的,冷哼了一聲,心想算他識相。
“哦對了,文軒問我你在哪,我實話實說告訴他你在我床上了。”
我心裏咯噔一聲,差點從床上彈起來,一副要殺人的樣子。
“慌什麼,”龐晙笑嘻嘻的把手機放下,“我又不是真說了,若是真說了外麵也不會這麼安靜。你可相當於半個宿家大小姐,宿家的陣仗大著呢。”
可這話也著實惹我心裏反感了,我當即要下床,被龐晙一句“你覺得你出的去就走吧”給拽回了身邊。
“文揚還叫我加大鎮定劑的劑量,起碼叫你睡到明天到地方。我想那玩意兒不是什麼好東西,就沒舍得下手太狠,不過你要再這樣鬧我可真是後悔了。”
不行,我可不能跟他走,走了就真的亂套了。
我肚子咕嚕咕嚕的叫著,我故意看了龐晙兩眼,然後縮到一邊蜷著去了。
於是龐晙翻身下床,給我弄吃的,我瞄著他拿著手機出了房間,然後一骨碌滾到床那邊,拿過自己的手機。
摁了兩下沒反應,再摁電源鍵費勁的打開了,結果頁麵沒亮上幾秒就低電量自動關機了。
我內心那叫一個崩潰,回過頭卻發現龐晙倚在門口笑出了聲。
故意的,我簡直氣炸了,拖鞋都顧不得穿就朝他衝了過去,我真想給他兩個耳光,但是還是沒出息的遲疑了幾秒,最後被後麵的人給攔了下來。
我一麵坐在餐桌前扒著飯,一麵偷偷研究著這個屋子的人手分布情況。客廳門口的人最多,其他屋子似乎還候有人,龐晙這個挨千刀的,這防守我根本沒有空子可鑽。
“你那一臉思緒萬千的樣子是在琢磨什麼呢?我跟你說你跑不了的,我也不妨告訴你,外麵都還有人。”
心裏暗暗罵了一句老狐狸,嘴上卻說:“我隻是覺得不可思議,有生之年還能吃到你做的飯。”
龐晙哼哼了兩聲,告訴我跟他套近乎也沒用,不管我與他的關係如何,這期間他都不會調整防守的情況。
又被懟了回來,他現在怎麼軟硬不吃啊,這麼難對付。
“把那碗湯喝了,別回頭瘦了還反咬一口說我虐待你。”
桌子上也就那碗湯我沒動,我是嫌燙不大想喝,現在拿著湯匙胡亂的攪了半天,還是不想喝。
“放心喝吧,我又不可能給你下藥在裏麵。”
這話說的好像我有多心機叵測一樣,我便想都沒想端起來一口喝掉了。
龐晙意味深長的笑了笑,轉身把碗收到廚房,我一開始還聽著他嘩啦嘩啦的放著水洗碗,然後就忽忽悠悠的感覺聽不清了。我半眯著眼睛,看著龐晙從廚房出來把我抱回臥室,一路還說我太鬧了,所以還是睡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