龐晙這個死騙子。
我還想掙紮一下,但是還是敗給了沉沉的睡意。
第二天上午八點多,被龐晙拎了起來,他帶我回了趟家,讓我自己收拾東西。
我先是想起來自己抽屜裏還有部備用手機,準備偷偷的裹進衣服裏,當場被龐晙給揪了出來。
然後我想我起碼塞個紙條還是什麼的,文軒發現我沒了肯定會覺察的,但是龐晙就貼在我的身邊盯著我。別說紙條,我就是拿個衛生紙他都要看一眼的。
最後我的目光落在了陽台上的那盆蘭草上,我叫龐晙等等,說那花我再不澆水就要死了。
龐晙當然還是步步緊逼,我澆水的時候順道擺弄了幾下葉子,然後在準備轉身離開的時候下狠心掐斷了蘭草一片葉子。
我跟文軒擺弄這盆花跟帶親閨女似的,誰也不可能折這個葉子。文軒回來肯定會看花的,加上這盆花本是林姨的,我是想提醒他我是被跟林姨有關的人帶走的,希望文軒能抓住重點。
期間我當然試圖動點別的手腳,不過統統都被抓了現行,到底是黔驢技窮,拎著箱子跟他走了。
我一路怨念極深的望著窗外,我本以為離開了屋子看著我的人就會少一些,結果呢,龐晙直接悠然的拿著一支鎮定劑,他的原話,不聽話就睡一覺吧。
我撇撇嘴,我想我還是醒著好,老老實實的靠到了機場。
遠遠的看著德叔的車對著開走了,可氣的是龐晙這車外麵根本看不見裏麵。
龐晙在身後得意洋洋的哼哼了兩聲,氣得我恨不得砸玻璃跳車。
宿川老大遠看見我來了嚇得手機都掉了,哆哆嗦嗦的把手機撿了起來,等龐晙去取票的時候才跟我說知不知道德叔準備把整個安冬市給掀了要找我。
我哭笑不得的瞥了一眼不遠處的龐晙,說我能怎麼辦,我也很絕望啊。
“要不……你把我放了?”
“不行不行,”宿川這小子沒上鉤,“把你放了龐晙就能把我剁了,再說就是現在放了你,他以後想抓你還是隨便能抓住你。”
我嗬了一聲,這話倒是有趣了,試問本市商圈有幾個敢說抓我林蒹的,還隨便能抓住我,當我是吃素的嗎?
宿川似笑非笑的湊上來跟我說:“這話你別告訴他是我說的,他現在成天跟得了偷窺癖似的,你在哪他能跟就跟,不能跟就讓人跟。他回來之前就把你每天行程給研究透了,不信你扒他手機看,全是你的照片,蘇菀為了這事砸了他三手機了。”
龐晙這個死騙子加神經病,我嗬嗬了兩聲。
看著龐晙也回來了,宿川立刻改了口,跟我說這次去哪兒的事兒。
“小晙啊,”有保姆推著老爺子過來了,“還有丫頭也來了!”
龐晙在路上跟我三令五申過了,在老爺子麵前不能戳穿我倆翻臉的事兒,不然他回去肯定往死裏整蒹葭。他整不整蒹葭我倒是不怕,我答應他是因為我也不想讓老爺子剩下這點時間裏還為了我們這些不懂事的毛孩子窮操心。
“小川,我孫媳婦呢!”
宿川趕緊回答顏沁現在跑生意的高峰期,實在是出不了國。實際上是宿川慫了,策反顏沁失敗了,他怕顏沁幫我跑路,幹脆沒敢帶來。
龐晙跟我伸出手,我頓了頓,意思人家又沒看咱倆就別牽著手了。可是龐晙很固執的瞪了我一眼,我隻能不太自然的搭了上去。然後他還不要臉起來了,攬過我的腰,要我主動親他一下。
親你大爺親,我幹瞪眼了半天,龐晙直接抱住了我,在我耳邊問我是不是還準備挨一針再睡一覺。
真是夠了,我隻能勉強的在他的臉上貼了一下。
結果這個手牽得叫一個別扭,都上了飛機,我不情願的甩了半天,他還是不鬆手。
“鬆手,幼稚鬼!”我暗暗的罵了一句。
龐晙笑嗬嗬的貼到我耳邊咬牙切齒的叫我別以為離了那群守衛的人就可以胡來了,我要是再敢作,他就把我主動把手搭上去給他牽還有我吻主動他的那一小段截下來,現在就發給文軒或者宿德雲,告訴他們我是自願跟他跑的。
這話氣得我幾乎炸毛,但是再生氣,我還是得別扭的保持著微笑。德叔要是知道我主動跟龐晙跑的,還是在文家動蕩的節骨眼上,少說扒我一層皮,多說的話,我心裏也沒數了。
“龐晙,我發現你最近這手段夠挺陰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