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文軒學的,無毒不丈夫,但主要還是你這個對手不太好擺弄是吧?”
飛機正常起飛,我微微側身定定的看著窗外。龐晙鬆了手,直接環過我的腰摟住我,下巴壓在我的肩膀上。
我保持著忍耐,但是他還就不老實起來了,趁著旁人沒看著,偷偷的舔了一下我的耳垂。
我當即渾身一陣悸動,抬肘往後懟了一下他,警告他揩油別太過分。
“我過分嗎?”他小聲問我,“誒,媳婦,這邊我也去過一次,風景不錯的,你要是也喜歡的話咱們結婚蜜月也來這邊吧。”
還結婚,還蜜月,我冷笑了半天,幽幽的問他是跟蘇菀去的吧,是不是也跟她說了一樣的話。
龐晙當即失了興致,放開了我,直到下飛機,也再跟我說過半個字。
看來我是說中了?可是說中了我還有點不高興了,憤憤的翻了一路的雜誌,也沒想理他。
“能不能不吵架?”下了飛機宿川闖進我倆的房間說,“不見麵就翻臉,見麵還翻臉……”
沒等他說完,我龐晙一塊煩躁的回頭說:“沒你事,滾犢子!”
“行!二位老板!牛逼!”
宿川沒好氣的關了門。
我指著屋裏唯一的大床問龐晙是自己去再開間房,還是準備去睡沙發。
龐晙二話沒說,把自己的東西掏出來往屋裏一擺,那他的意思是讓我出去住咯?
想著我就要拖著箱子跑,結果箱子被他一把給搶了,還輕鬆的轉開了我的密碼鎖,把箱子裏的東西拿出來往屋裏放。
他是想怎麼樣的啊!還不要臉的準備跟我睡一周?
“瞅啥!”龐晙拿著我的化妝包不知道該放哪,“趕緊過來自己歸置!”
“我才不跟你住!”
龐晙咣當一聲就把手裏的東西重重的砸到了化妝台上,徑直朝我走過來。我看他氣勢洶洶的樣子,心裏直打怵,連忙後退了幾步,結果正好被床擋了一下,一屁股主動坐在了床上。
龐晙似笑非笑的俯下身,一手抓著我的肩膀,一字一頓的說:“抹不開麵子?我告訴你林蒹,你以後少拿蘇菀來激我!你連人都是我的,否認也沒用。”
說罷就壓了過來,我沒法否認我跟他的那些事兒,但是我想起來他做的那些事兒,心裏還是有些排斥。
我攥著他要扯開我領口扣子的手,微紅著眼眶問他是不是這麼折磨我他心裏就能好受了?
“我要是說是呢?”
龐晙甩開我的手,繼續扯開我衣服,我沒由來的覺得心髒一紮。我呆呆的望著他熟悉但又陌生的臉,眼淚一下子就掉了下來。
“是個屁,”龐晙看我信了就有點慌了,“傻老娘們兒!”
他好好地把我的扣子扣了回去,吻掉我臉上的眼淚,跟我說他怎麼可能不在意我的感受。
我操起枕頭就拍了他一下,問他說這話不違心嗎?
“龐晙你他媽見到女人就失憶了嗎,”我的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掉,“你他媽是人嗎……”
我哽咽了起來,我不知道為什麼那麼多可怕的瞬間我的堅強都能死磕到最後,但是麵對這個男人,我卻潰不成軍。
龐晙好看的眸子對了上來,認真的看著我說:“對不起,但是媳婦,如果你對我還剩點信任的話,就聽我的,離文家遠一點,那灘水求求你不要再去攪了。”
那麼多傷痕,他僅僅一句對不起就想帶過?我冷笑著問他:“你說這話就是嫉妒文軒對不對?”
我看著龐晙臉上的溫和一點一點凝結,然後沉為一片死寂,最後放開了我。
“能不能不要提他和蘇菀?”龐晙的語氣淡到快要沒有生氣了。
所以他的意思是,三年前他頭也不回的抱著另一個女人棄我而去、三年中我林蒹一個人單薄的立在腥風血雨裏以及三年過後他像個劊子手似的回來,這些他隻能給我一個對不起。然後就要我無條件的容忍他,要我一笑帶過。
憑什麼?就憑感情,我冷笑著問龐晙,你覺得我對你還剩多少感情?
“剩多少我也不知道,”我慢慢斂回了的淚水,“總之是不夠我對這些傷痛一笑帶過的。”
沉默了一會兒,龐晙緩緩的開口了,像是做了一個極其艱難的決定一樣,問我還記不記得小邱姐。
可笑,我怎麼可能忘記。
“那年你跟我說,你要查明真相,然後要害了小邱姐的人去死。若我告訴你,你我其實都是幫凶,你會怎麼想?”
我不明白龐晙這話到底是什麼意思,但是他肯定是知道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