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文揚真是想作死了,綁了蘇菀沒準是想逼龐晙答應他什麼好處。我又心軟了一次,衝上去把持刀的人給拖開,然後一刀從他的後背紮了進去。
“媳婦!”
我正把人拋開的瞬間,胳膊上一涼,隨著劇痛熱血噴湧而出。
我暴怒,回頭踹掀了砍我的人,正要提刀取他一條狗命,卻發現黑暗中還在不斷的湧來對付我倆的人。
龐晙現在就是一個貨真價實的拖油瓶,這麼多人我自身都難保怎麼還能顧得上他,再說了他這個立場不明的人,一會兒再反咬我一口那就得不償失了。看在我們有過感情的份上,我毫不猶豫抓過他的肩膀,然後打開了二樓樓道口那扇門,一把把他推了回去,順帶把門從裏麵鎖上了。
“媳婦!把門打開,不要再去拚命了,算我求求你了!”
門的另一邊龐晙還在哀求,隱隱的還拖著哭腔。就算是虛情假意,我此時也就當真的拿來自我安慰一下吧。我迅速的抹去了不小心湧出來的淚水,大聲告訴龐晙,知道他隻是想救蘇菀,我一會兒如果能管的話,也會盡力管一下的。
龐晙哪裏肯聽,瘋了一樣的拍著鐵門,求我把門打開,跟他回去。
那邊龐晙一刻不走,我就得擋在這前麵支撐一刻,最後我氣得炸了毛,朝他怒吼:“龐晙!你他媽的要是還想讓蘇菀有那麼一點幾率被我救回來的話,就立馬給我滾遠點!”
我的身後是冷冰冰的鐵門,門的那一側就是生,可這扇門我關了便不會再開,就像小邱姐把我從安全門推出的那一瞬一樣。
殘忍與血腥我來麵對就好。
這層樓的人數不是我清理得幹淨的,我又幹掉了幾個人,立刻開始進軍三樓。
剛上了三樓便挨了一槍,這一槍不偏不正正好從我的後背上進來,我得慶幸一下走之前被何霖摁著套了防彈衣在裏麵,不然這一槍百分之百會打穿了肺。
根據子彈飛來的方向,我迅速找到了掩護物,但是腳踝與腿上還是多了兩處擦傷。
照目前的情況來看這層樓起碼得有五六個持槍的人,想像二樓那樣僥幸衝上去是不大可能了。
剛剛往三樓上的時候我順路還是把門鎖了,免得二樓的人上來更亂套。我拿自己的外套擋著光,迅速把地點發給了德叔和何霖。
文揚就在樓上,我嚐試著盡量轉移到了距離樓梯口近的地方,身上都有多掛了幾處彩,而從我這裏到樓梯口也隻有不到十米的距離了。
我想他們肯定已經知道了我的目的所在,把槍口統統都瞄準了這裏,所以我幹脆把外套脫了下來,團成了一團。
賭一次!
我把團成一團的外套朝著反方向扔了過去,同時自己以最快的速度衝到了樓梯口。
密集的幾聲槍響過去,我又一次僥幸賭贏了。
那麼下麵我要麵對的就是……
文揚。
我忍著腿上和腳上的劇痛,一步一晃的趕緊往上去。
大樓從三樓起就沒有封窗口,整個三樓等於一片空白的大平台,邊緣沒有任何遮擋物。
逆著外麵也不大明亮的光,文揚就站在這一層的邊緣,身邊的凳子上綁著文軒。
“你來了?”文揚笑著轉過來看我,“你還真是優秀。”
我兩眼緊緊地盯在文揚這邊,沒有料到旁邊還有埋伏,一顆子彈飛過,我的槍便落了地。緊接著後麵的人就上來製住了我,把我拖了過去。
而剛剛開槍的那個人竟然是……胡老三?
那場火過後德叔的人親自化驗確認的,怎麼會……
蘇菀還真是被抓了,被胡老三一手拎了過來,摔在了文揚腳邊。
文揚打量了一圈,不見後麵有人上來,便問我:“你孩子的親爹呢?這是不要你們娘倆了?還是親爹在這兒被我綁著呢?”
我不能慌,我努力維持著鎮定問文揚:“我電話裏不是說了嗎?有屁快放,沒事就滾。”
“有事,當然有事,”文揚笑嗬嗬拿著槍抵著我的額頭,“我來要你的命。”
“文揚!你要蒹葭就讓她簽那份轉讓文件就是了!她為你上上下下跑了那麼多年,你要她的命……”
文軒還沒說完就被胡老三踹倒了,胡老三冷笑道:“你說她為了誰?分明是為了你吧!”
我沒有想明白到底是怎麼回事,胡老三到底是怎麼從德叔手裏全身而退的,難道德叔是迫於壓力將他釋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