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曦兒已經青紫色的嘴唇好不容易回暖,有了些顏色。
秦雅見狀不敢再在這裏麵耽擱,唯恐盧老夫人會派人回來盯梢。
從院子一旁的一個狗洞裏頭,偷偷摸摸的出去,這裏應該還在知府府中,秦雅的打算是摸到盧盈那裏,借助盧盈的身份掩護自己出去。
然後還沒等她走兩步的時候,突然聽到了背後的一句喊聲。
“站住!”
秦雅腳底下一僵,這個聲音有些耳熟……
她心裏很清楚自己一個女人,且懷中還抱著一個孩子,無論如何都跑不過身後那個身強力壯的男人。
沒了法子,她隻好僵硬在了原地。
“你一個女人鬼鬼祟祟大晚上在這裏做什麼?”
秦雅連忙轉過身,低著頭回道:“民婦家裏頭是逃難過來的,本想投靠一門親戚,奈何找錯了地方,民婦這就走……”
秦雅說著,腳上就想離開。
被男人喝止住:“你懷中那個孩子是哪裏的?”
“是民婦的!”
“撒謊!”
男人的聲音清冷,帶著不容人抗拒的威嚴。
“我看你是從哪裏偷來的才對……”
秦雅低著頭,顫抖著見男人越靠越近,她幾乎是下意識的往後退著。
男人一把拽住她的衣裳袖子,將懷中的孩子奪了過去。
秦雅驚呼一聲,想將女兒抱過來。
奈何男人身形一轉,秦雅撲了個空,直接栽倒在了地上。
男人摩挲著李曦兒係在脖子上的玉佩,上麵一個醒目的“若”字,眉頭一皺,眼中閃過一絲懷疑。
心中翻起滔天大泊,男人靠近秦雅,語氣中不乏殺意。
“告訴我,這塊玉佩你是怎麼得到的?”
這個女人年紀不符,孩子的年紀也不符,徐華疑心,這快玉佩是李承顧送給她的。
難道,這個女人與李承顧認識?
秦雅一看他的眼神不對,加上語氣中濃濃的殺意,哪裏還不知道自己剛入狼窩,又入虎穴。
何況這個男人顯然不是個善茬,秦雅不敢在他麵前耍心眼。
但是倘若說這個玉佩是李信兒給自己的,秦雅又唯恐連累了家裏頭的眾人。
隻好聲音怯懦道:“這個玉佩是我逃難時,從一個男人那裏換來的,我給他分了一半糧食,他就把這個價值連城的玉佩給我了……大人,這個玉佩很值錢嗎?”
秦雅故意把自己偽裝成貪婪的模樣,企圖讓自己的話充滿信服力。
徐華一雙眼睛在秦雅身上,上上下下的打轉,看著她貪婪的雙眼,聽她絮絮叨叨那些真假摻半的話。
徐華也不說信還是不信她的話,隻見他單手抬起,在秦雅後頸狠狠一敲。
秦雅瞬間倒在了地上,不省人事。
徐華將李曦兒抱在懷中,拖著秦雅一路避開眾人,朝知府府邸外頭走去。
這個夜晚,眾人都沒有想到,在意外中,會發生這麼多事情。
徐華出現的風馳電掣,沒有留下一絲一毫的痕跡,在眾人來不及反應過來的時候,早已劫持著秦雅出了省城。
秦雅被他塞在運送貨物出城的商隊裏頭,隱瞞著自己的身份,十分輕易的就出了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