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我們是打算從這金嶺山翻過去,就到了下一個縣城,您要是不方便,我們明日就走。”
秦雅幹脆順著說。
她判定這婦人是個心善的,金嶺山上是什麼情況,她再清楚不過,應當不會讓他們去送命。
“金嶺山可不能上去,你們最好還是原路返回去為好。”
婦人果然開始規勸她們換一條路線。
秦雅瞬間濕了眼眶:“我們還能回哪裏去啊,臨安縣城把我們趕出來了,我們隻能往前走,可沒有後退的路了。”
婦人咬咬牙,她今天已經說的太多了,這鎮子裏啊,到處都不安全,也不知道剛才說的那些話,有沒有讓人聽了去。
她收回自己要規勸的話,再說下去,喪命的可能就是她了。
她一言不發的給秦雅等人指了住房,自己便回了屋。
秦雅等人對視一眼,決定先順觀其變。
秦雅和李承顧進了一間房,紀丘則是在隔壁的一間。
“你們看到什麼了?”
一進屋,秦雅就迫不及待的發問。
剛進來的時候,李承顧和紀丘的神色就有異常。
“從我們進村和大姐搭話,就已經有人在監視我們了。”
李承顧壓低聲音。
“你是說,這村子裏,有金嶺山的眼線?”
“紀丘不是說,村子裏有人歸順山匪嗎?那些人估計就是以這樣的條件,換取稍微好一點的生活,像大姐這樣的,就是極其艱難了,我們剛才吃的,應當是她原本的晚飯。”
秦雅眉頭擰的極緊:“那我們的行動豈不是更加受限?”
“明日我們要走,從大姐家換另一家去住。”
“怎麼換?”
李承顧略微思索一下:“你明日和大姐稍微透露一下,或者給她些銀子當作回報,應當就會有人主動來找我們了。”
秦雅明白了他的意思,但是她有顧慮:“可若是這樣,來找我們的,一定不是好人啊。”
“我們就是要去會會這村子裏的壞人。”李承顧存了心思要從那些人那裏打聽情況。
好人說不得的話,壞人或許可以暢所欲言。
秦雅安了心,金嶺山匪或許他們一時間治不了,但若隻是一家幾口,應當還是綽綽有餘的。
“那我明日……”
“噓……”
李承顧抬手堵住她的嘴。
婦人家裏困難,連燭火都點不上,這反倒方便了李承顧和秦雅掩藏蹤跡。
他們二人站在房子中間,李承顧等到腳步聲遠去之後,才鬆開手。
“看來那些人比我想的要更加警惕。”
如若不然,也不會晚上過來探聽消息了。
秦雅更加小聲道:“這村子裏居然已經到了如此緊張的地步。”
“都是被山賊所迫吧。”
他們如今了解的都隻是這婦人一家,具體的情況都還不清楚,不知道剩下的那些人家,到底是如何過活的。
秦雅借著月光看了看屋內的陳設,從進院子的時候開始,秦雅就覺得這院落裏的陳設,不像是一個婦人獨自居住的地方,但是大姐又說隻有她一人,這其中到底又有怎樣的淵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