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袁三娘的出嫁,袁四娘緊接著也出嫁,比起上回給袁三娘的添妝禮,這回袁澄娘到真是極為有誠意地挑了件喜慶且精致的一套頭麵給袁四娘。袁四娘連忙讓人收了起來,看著袁澄娘,她到底有幾分惶惑不安,當新郎官二公子過來迎親時,袁四娘又好了些。
袁四娘要成親,袁三娘自是要回府,沒曾想聽到袁五娘給袁四娘的添妝禮是一套紅珊瑚頭麵,聽了不由得極為嫉妒,看向袁澄娘的眼神就有了些許不滿。“五妹妹將我們姐妹幾個都是分開來看,原想著當年在侯府裏都是親親熱熱的一家子姐妹,沒想到這一家子姐姐妹妹在五妹妹眼裏還能分出個高低來。”
袁澄娘回頭瞥了她一眼,沒想到袁三娘這才嫁過去一個月不到,這性子就變得這麼個沒皮沒臉,說話還有些陰陽怪氣,叫人聽在耳裏,心裏頭嘛更不舒坦。“三姐姐這話是如何說得的?我哪裏有的什麼紅珊瑚頭麵給了四姐姐添妝?可是三姐姐你親眼所見,既然為親眼所見,怎麼就不把那人拉過來與我對質?”
袁三娘未料到袁澄娘這般不客氣,“你們都嫌棄我是庶出,不將我當回事。”
袁澄娘覺得這話好沒有道理,“三姐姐,誰也沒有嫌棄過你,你別想歪了。”
袁三娘抬眼看向袁澄娘,嘴角多了些嘲諷之色,“妹妹嫌棄我是庶出,可三叔不也是庶出嘛,我爹還是嫡出呢,你有什麼資格瞧不起人?”
袁澄娘眸光多了些冷意,“我到不知三姐姐這心裏還有怨呢,要不要到二伯跟前說道說道?”
袁三娘眸光縮了縮,“我是肚量大,不與五妹妹你計較,隻盼著五妹妹不要厚此彼薄才好呢。”說完,她就扶著貼身丫鬟的手施施然地走了。
袁澄娘實在是想翻白眼。
綠葉見狀,有些不平,“這三姑娘怎麼這樣兒,姑娘又不欠她的東西,姑娘自個的東西愛給誰就給誰,三姑娘這未免也太無禮了吧。”竟然還拿三爺是庶出的身份說事,真讓綠葉惱了這位三姑娘。
紫藤喝斥道:“少說兩句,別惹姑娘上火。”
綠葉有些不甘願,到底沒再說什麼。
紫藤勸道,“姑娘,婢子聽聞三姑爺房裏頭早就有了好幾房美妾呢,三姑娘許是心裏不痛快。”
袁澄娘不為所動,“她不痛快也是自找的事兒,二伯娘到親事上到真沒苛待她,她自己非要攀那樣的高枝兒,就讓她攀去。”
紫藤便也不勸了,她本也不是為三姑娘開脫,就是想讓她們家姑娘別理會三姑娘這事。
袁四娘這出嫁的架勢與袁三娘出嫁時有些不同,因著丁家是書香門第,這催妝詩便比上回袁三娘出嫁時更出彩些,與丁二公子一塊兒過來迎親的男儐相個個都是丁二公子的同窗好友,都是斯斯文文的樣兒,往袁家二房外頭一站,便透著一股子齊整的勁兒。
二奶奶楊氏那是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中意,原想著還委屈了女兒,這會兒見著女婿了,她是滿臉的笑意,又見著與女婿一道兒過來迎親的同窗好友們,越看嘛那心裏頭的喜意就藏不住。
且丁二公子迎親隊裏最引人注目的還有一人,便是蔣家表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