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澄娘格外珍惜自己,用著牛奶洗了臉,又泡了澡,才覺得身上好受許多,比白日裏那種驚慌失措的狀態要好上許多,用過飯後,她在院子裏走了幾步,還特特兒地戴了帷帽,省得讓風把自己的臉又吹幹燥了。
綠鬆見大奶奶上了床,替大奶奶整了整錦被,“大奶奶,紫娟姐姐她們明兒就到了。”
袁澄娘點頭,“總算是跟上了,她們在路上也是夠累,明兒到了,先讓她們歇一歇。”
綠鬆心裏歡快,“那我先替紫娟姐姐她們謝過大奶奶。”
袁澄娘一笑,看著她手裏的話本子。
蔣子沾這回了來,身上帶著幾分酒意,如玉的麵上泛著紅暈,“澄娘。”
袁澄娘鼻間聞到酒意,腹間湧起一股子不舒坦來,連忙就捏了鼻子,嫌棄道:“還不快去洗了,這身上的氣味太濃了些。”
蔣子沾還是笑著湊到她麵前,往她臉上快速地親了一口才進屏風後邊的淨室,“今兒喝的的有些多,有些失態了。”
袁澄娘連忙揚聲吩咐人送來熱水,“今兒跟誰喝的酒?去哪裏喝的酒?”
蔣子沾正脫了外衣入水,被她一問,到有些心虛,“我什麼也沒做,隻喝了酒。”
袁澄娘一聽這話裏有意思,忙放下手裏的話本子,趿了軟鞋往屏風後頭走去,見他整個人都泡在澡桶裏,神情有些懶懶,身上無一不堅實,她還未這麼仔細瞧過他,不由得羞紅了臉。她往後退了一步,退回淨室外頭,“可是有美女相伴了?”
蔣子沾笑道:“家裏嬌妻,外頭那些人,我是一眼都不看的。”
這話把袁澄娘逗樂了,“真沒看?”
蔣子沾正經舉起手,“真沒看一眼,看一眼都能傷了我眼睛。”
袁澄娘聽得很滿意,“席上都有些什麼人?”
蔣子沾一邊洗著澡,一邊回道:“按察使司的屬官們。”
袁澄娘笑笑,“公事上還順利嗎?”
蔣子沾笑著回道:“表麵上還看不出來,明兒我陪你去廟裏走走?”
袁澄娘開始還覺得有些意外,但沒有一會兒,她就想明白了,“你這是想引著他們上勾?”
蔣子沾搖頭道:“非也非也。”
袁澄娘到是回道:“明兒恐怕不行,我與秦夫人約好了,要去看望許夫人。你要一塊兒去探病嗎?畢竟人家是中丞大人,是你的上官。
蔣子沾失笑,“自是要拜見上官,這恐是秦藩台也要過去?”
袁澄娘回了床裏,拉過錦被將自己蓋住,“許是吧,又不許夫人病了,是許中丞大人病了,總得去探望一下,我與許夫人素不相識,有秦夫人一塊兒去,也省力氣些。”
蔣子沾從澡桶裏站起身,將自己全身都擦幹了,穿著中衣就出了淨室,見著小妻子躺在床裏,衣襟微微散開,露出她纖細的脖子,往下一點兒是微敞開的胸口,隱隱地還能瞧見下邊的隆起。他看著她,隻覺得一股熱意湧起,就算是方才洗過澡,還是沒能壓得住從身體裏湧上來的這一股躁熱,他上得床裏,就將小妻子摟入懷裏,貼著她的唇角道:“明天去看過他們之後,我們就去廟裏小住幾日,可好?”
袁澄娘並不推拒他,嘴角噙了一絲笑意,“就小住?”
蔣子沾聞言輕笑出聲,“小住幾日也成,十天半個月都行,再不濟住上個一個月都行。”
袁澄娘纖細的手指抵著他的薄唇,薄唇微軟,透著一絲溫熱,“要這麼久嗎?”
蔣子沾親了親她唇角,“要看京裏的消息。”
袁澄娘雙手抵在他的胸前,“有用嗎?”
蔣子沾眉眼柔和,“有範三呢,他在外圍使力,我配合他就行。”
袁澄娘有些意外,“範三?”
蔣子沾看向她,“她是嶽母的堂弟。”
袁澄娘思及承恩公府曾上門提過親,也不知道跟前的人知不知道這事,她眼瞼微垂,沒敢看他,也不知道這事要不要說與他知道,又覺得沒甚必要,“我知道,是範表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