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孫琉葉冷笑,推得倒是幹淨!
大夫人端起茶,拿著茶蓋兒有一下沒一下刮著茶水,思慮著說:“莫非這事兒,與李重有關?你去叫李重過來!”
話音剛落,隻聽門口一陣嘈雜,明兒招呼粗使婆子抬著一個大木箱子走了進來,磕過頭說:“老太君,大夫人,我們夫人命我出去辦事,正趕上李重私賣府中的東西,隻可惜,被他跑了,隻剩下東西。”
公孫琉葉暗自感歎穆紫的速度之快,突然被老太君權杖震地麵的聲音嚇一跳。
琴女突然站起來說:“李重的雙生弟弟逃獄了,你看見的是李重還是李二?李重與二夫人是同鄉,你想清楚再回話。”
明兒一下子支吾起來,大夫人問她看見的人腿是好的還是跛的,她低著頭說沒注意。
公孫琉葉拉了拉琴女的袖子,壓低聲音說:“李二不是死了嗎?你幫李重做什麼?”
琴女小聲回道:“李重是牽扯紅夫人唯一的線索,他還不能出事。”
公孫琉葉哦了一聲,點了點頭。
這時,大夫人命人打開箱子,拿起箱子裏的東西瞧了瞧,之後說:“這不是咱們府裏的東西,隻是有些眼熟,一時想不起在哪裏見過。”
公孫琉葉端起茶潤喉嚨,突然一拍桌子說:“壞了!奶奶,母親,我還有事,先走一步。”說完也顧不上行禮,拉起琴女就朝外跑。
一口氣跑到外府,尋到李重的屋子,手放在門板上,卻沒勇氣推開,最後咽了口口水,閉上眼睛,手上用力,隻聽吱呀一聲,一股濃重的血腥味迎麵撲來。
琴女衝進屋子,探了探李重的脈搏說:“沒救了,和王喜婆一樣的毒。”
公孫琉葉鎖緊眉頭,逐漸睜開眼睛,滿屋子都是發黑的血跡,桌子翻在地上,椅子倒在地上,花盆碎了,到處都是飄落的紙張。
李重趴在地上,伸著血跡斑斑的爪子往前爬,前麵是馬珍母親的畫像,畫像上用血寫著五個猙獰的大字——我不是叛徒。
公孫琉葉踏著狼藉走進屋子,突然停下腳步,被腳邊的一幅畫吸引住注意力。
畫上畫著一隻血紅的母蜘蛛,正在收織雪白的網,網內是一團水,透過網滴下的水滴卻是血紅血紅的。
腦海裏突然閃現李重那句“知道蜘蛛嗎”,之後不斷重複,直到腦仁生疼,往後退兩步,直到扶住門,才站穩身子,閉了閉眼睛說:“你不是說馬珍還活著嗎?他怎麼死了?”
琴女不住勘察屋子裏的線索,不時翻動一些東西說:“昨天夜裏,我們找到了馬珍的墳,碑是李重立的。你是不是告訴他,李二死了?”
公孫琉夜忽然想起昨天夜裏交談的情景,皺緊眉頭說:“他早就知道自己的女兒已經死了,李二是他活著唯一的精神支柱,我……”
“琉葉……”大夫人帶人趕了過來,看見屋子裏的情況,一翻眼白,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