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那隨意的請帖,連名字也沒落,就是遠遠看了自己一眼,就有了今天的宴會。
在得知自己的身份後,為了收回證據,並未打草驚蛇,而是讓她自願將信歸還,他隨即補了一張請帖。
突然覺得這人太過老謀深算,也太過大膽。
若是真的無心那個位置,一生倒可以過得恣意,若是故意為之,恐怕心機太過深沉。
腦海裏突然冒出一個大膽的想法,老爹入獄,隻是一個誘餌,目的就是誘楊威入京。
一群文人可以治國,一群武將可以得天下。
下意識又後退一步,這人未免太過可怕。
“琉葉!你怎麼在這兒?”楊威突然出現在假山頂上。
公孫琉葉抬頭看了看楊威,再回頭,男子已不見蹤影,空中隻有一隻鳥在盤旋。
“主子,你去哪裏了?怎麼一眨眼的功夫就不見了。”榮姐兒不知從哪裏冒出來說道。
公孫琉葉感覺有些不對勁,一切卻又是那麼契合,瞅了瞅男子剛才站的地方,就跟算準了似的,掐著時間離開,渾身起一層雞皮疙瘩。
“怎麼了?”楊威躍到公孫琉葉身旁問。
公孫琉葉嚇一跳,下意識差點兒灑楊威一臉香皂水,丟掉袖筒裏的東西,表示沒什麼,隻是迷路而已,忽想到什麼,伸出雙手,左右扯著楊威的臉,威脅道:“說!賞的什麼美?”
楊威用自己的大手,覆蓋公孫琉葉的小手,握在手裏說:“什麼美?就是比寶大會兒。七王爺倒是挺喜歡你買的那個香爐,把玩了好一會兒。”
公孫琉葉摸摸下巴,還真是不出她所料,果然是這個美,但不管那個美,他的目的都達到了,瞧著楊威的下巴說:“七王爺有說,要和你私下見麵的事沒?”
楊威搖了搖頭說:“我也覺得奇怪,被小廝領過去,鬥寶已經開始了,放下香爐,隨便坐了,沒和七王爺說一句話,看見七王爺離開,追了出來。”
公孫琉葉心中一陣暖,這是擔心自己羊入虎口?突然有些失望,七王爺若是做了什麼,就可以借此事討個人情,減免父親的責罰。
瞧了瞧那密密麻麻的假山,裏麵果然有迷魂陣,察覺到身後有個尾巴,怎麼也甩不掉時,隻能進迷魂陣。
她沒有楊威的輕功,出不來了,可以踏著假山出來,忽然想起夫人們討論的胭脂先生,七王爺不會懷疑她是胭脂先生吧?
莫非是在垂涎香皂方子?難道他就沒想過嗎?將軍府重大義,他這種流氓手段,隻會讓將軍府瞧不起,若他真這樣做了,將會徹底失去將軍府這塊盾牌。
一時看不清楚了,不知道七王爺葫蘆裏賣的是什麼藥。
“走吧,這種天氣,不能久站,雪水滲進鞋子裏,腳會涼。”楊威握住公孫琉葉的手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