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孫琉葉用腳指頭想,都知道,她們口中的有人,指的是哪個,隨後意識到,她們都是互相認識的,且都是大商太太。
這個美,更待商榷了,叱吒風雲的商界精英,突然受邀入王府賞美,自然不會空著手去,自然要奉上自認為最美的物什,突然覺得自家好丟臉。
再也坐不住,正巧榮姐兒也回來了,連責備的話都忘了,拉了榮姐兒的手就走。
以前都有人領路,就算不認識路,也不怕迷路,走了一陣子,自覺跟著榮姐兒走。
榮姐兒走的有些快,轉個彎兒,就不見了人影兒。
公孫琉葉呼叫連聲,嗓子冒煙兒,從地上抓起兩把雪潤喉嚨,轉來轉去,轉到一個假山遍地的地方。
不敢往假山裏去,成親路上,就被困過迷魂陣,誰知道裏麵藏有什麼機關,用帕子擦了把汗,倚在假山上,等待救援。
歇得差不多了,忽然聽到一聲鳥叫,很是清亮,轉過頭,瞧著一個青袍翠氅,年齡與楊威不相上下,提著鳥籠子,逗鳥的男人。
男人瞧見她,走了出來,毫不避諱的上下打量,嘖嘖稱奇:“這雪域狐裘一穿,映著白雪,靠著假山,乃天水一絕啊!即將而立,不曾想,竟見此尤物。”
公孫琉葉蹙眉,覺得他好生無禮,轉身就走。
“哎?別走啊!你是受邀的夫人吧!可是迷路了?我帶你回去吧!”男人隨著公孫琉葉腳步的速度走著,嘰嘰喳喳說個沒完。
公孫琉葉停下腳步,握緊袖子裏的防狼噴霧,他要是敢有無禮的舉動,就請他吃一竹管香皂水,不瞎也得疼幾天。
男人也停下腳步,戲謔道:“小美人兒,可知道七王爺?”
“托七王爺的福,本來是不知道的,現在知道了,七王爺這宴會辦的可真有意思,賞美,這美在哪兒呢?”公孫琉葉揶揄。
男人輕輕笑了,打開鳥籠子,將鳥放飛了。
鳥飛了一圈兒,又回到鳥籠子裏。
男人沒關上籠子的門,而是吹了兩聲口哨說:“這美啊,遠在天邊,近在眼前。聽說這七王爺啊,賠了個大的,正四處籌錢呢!夫人就沒有什麼要說的嗎?”
公孫琉葉本來隻是隱約猜測,現在完全明確,七王爺就是借宴會之名,飽自己之囊,而且還是一群上趕著巴結的。
說不定,聞香樓那一場,就是另一種方式的聚財,可惜被自家老爹打斷了,後又來了官兵,這位臭不要臉的七王爺,席卷了寶貝跑路了,自己老爹卻遭了罪。
隻是奇怪,七王爺宴請一大堆商人,偏偏將她和楊威夾在中間做什麼?
思慮半晌說:“楊威一身正氣,七王爺如此招搖過市,就不怕為自己以後帶來不便?”
男人突然哈哈大笑起來,突然說:“你這話說的隱晦,七王爺隻求自在,有美就賞,無美,尋美也要賞。”
公孫琉葉握緊防狼噴霧,後退一步,雖然害怕,卻沒感覺這人有什麼危險的舉動,眉頭越皺越緊。
大膽猜測,探病那一天,七王爺之所以在穆府,不會是因為穆紫有京城第一美人的頭銜,所以東西一件接著一件送到穆府,最後卻被穆老夫人當作炫耀的資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