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威飛身而起,用腳踢落所有劊子手手中的刀,將公孫琉葉抱在懷裏,回旋著上升,落在桌子前,冷冷道:“七王爺要表的態度,將軍府知道了,宮裏那位也清楚了,可以收手了!”
公孫琉葉這才意識到,老爹奔赴聞香樓真的和這位沒關係,在穆府看見自己而舉辦賞美會,不是要和楊威私下會麵,隻是一個巧合。
送上的香爐,或許是他失去母親唯一的惦念,徹查之下,牽扯出和將軍府一樣的事情,定是覺察到了紅夫人,卻沒急著深究,而是借此落下一個殘暴的名聲。
試問,誰又會奉一個殘暴的人為君呢?與那些為了一把椅子,爭得頭破血流的人,徹底劃清界限!
滿是憐憫的看一下那些家奴,眼角落下一滴淚,救不下來了。
又看了看楊威,方才忍的很痛苦吧,自己的衝動,帶有幾分理智,存了不給將軍府抹黑的心思,卻讓這個男人好不容易收住的正義感決堤,望了望天空,倍感無力,乞求的望七王爺一眼。
七王爺大笑起來,映著幾百家奴的血,很是詭麗,用扇子敲了敲桌麵說:“楊將軍說的有理。”
公孫琉葉暗舒一口氣,但願晚上不會做噩夢,拉著楊威的手,走下台子說:“老公,我想將你放牌位的那個暗室,弄成佛堂,再向珈藍寺求幾本佛經,讀讀。我不信佛,隻求心安。”
楊威看了看七王爺,之後點了點頭,用袖子擦了擦公孫琉葉脖子上的血跡說:“回去洗洗吧!”
公孫琉葉搖了搖頭,眼中的淚珠子再也止不住,線似的淌下來,卻拚命微笑著說:“生命太脆弱了,我想看看我娘。”
楊威嗯了一聲。
“夫人,夫人,賺了不少呢!怎麼這麼大的血腥味兒?哪兒殺豬了嗎?”秀兒和負責人算清賬目,擠過人群,來到公孫琉葉麵前,東張西望的說。
公孫琉葉捧住她的腦袋,不讓那雙純潔的大眼睛染上血汙,用帕子捂住脖子上的血說:“走,陪你家夫人去大牢!”
話音剛落,忽瞧見一個熟悉的身影一閃而過,摸著下巴說:“是榮姐兒嗎?”
秀兒探著腦袋看去,深歎口氣說:“夫人都出現幻覺了,奴婢還是不去看老爺了,回去照顧榮姐兒吧!”
公孫琉葉捏了捏秀兒的鼻子,拉著楊威的手往外擠。
來到衙門,報上姓名,被恭敬的迎到會客室,卻吃了個閉門羹,張大人正在審案,無暇待客,請客自便。
公孫琉葉狠狠拍了一下桌子,拿著將軍夫人的譜,盛氣淩人的說:“放肆!第一次明裏暗裏透露審不了,這次幹脆躲了,堂堂府尹,四品大員,連個案子都審不了,朝廷還要幹什麼?”
傳話小廝嚇得不輕,哆哆嗦嗦說不出一句整話,恨不能鑽進地縫兒裏,或者拔腿就跑。
“下去吧!”楊威大度的揮一下袖子。
小廝得令,逃也似的跑了。
公孫琉葉阻止不及,狠狠踩了楊威的腳一下,大喊道:“你將人放跑了,誰去傳話?不是白來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