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吼大叫不解氣,一陣拳打腳踢,直到氣兒順了,才住手,滿眼水汪汪的,撲進楊威懷裏。
“不想知道,我讓近衛查什麼嗎?”楊威抱緊公孫琉葉說。
“軍隊上的事兒,我又不懂,知道了也沒用。”公孫琉葉捶一下楊威的胸口,都什麼時候了,還有心思說這個,這個滑頭的縣官若是一直這樣貓著,可是一點辦法都沒有了。
“這次調任,他將一家老小全帶了來,有一個兒子,很是溺愛,和一些紈絝子弟混在一起,砸了七王爺的轎子,逃跑時,正撞在我的人手裏。”楊威緩緩說道。
公孫琉葉的眼睛頓時亮了,這是談判的絕佳機會,冷哼一聲,這個張大人啊,竟然老婆孩子都帶來了,看來是想待在京城不走了,卻遇到這種情況,怕是抑鬱的每天都睡不著覺。
嘴角逐漸浮現不懷好意的笑,不一會兒,又不高興了,人家連見都不見你,談什麼判啊?
“夫人稍待,為夫去去就回。”楊威刮了公孫琉葉的鼻尖兒一下說。
公孫琉葉很是疑惑,還以為他內急,目送楊威離開,無聊的坐在椅子上喝茶,在喝到第三杯時,楊威回來了,後麵跟著苦大仇深的張大人。
立刻跳起來,哈哈笑著說:“老公,你是怎麼逮到他的?”
楊威一臉平靜的說:“為夫隻是擊了幾下鼓。”
公孫琉葉笑的更開了,看了看張大人,眉間擠成一個川字,很有喜感,用帕子擦了擦嘴角並不存在的茶漬說:“聽說張大人有個兒子?最近可曾回來了?”
“你們抓了我兒子?”張大人驚愕的睜大眼睛,伸出手指指著公孫琉葉和楊珊,不自覺後退兩步。
公孫琉葉嘴角抽了抽,他們長了一張不懷好意的臉嗎?咳嗽兩聲,一本正經的說:“將軍府行的正坐得端,斷不會做這等事情,隻是來報個信兒,令郎砸了七王爺的轎子。”
張大人失了魂似的跌坐在椅子上,叫了聲蒼天,認命的閉上眼睛,叫了一聲我兒道:“那個喋血的人……”哽咽著再說不出一句話。
公孫琉葉驚愕,他們才從菜市場回來,消息就傳到了這兒,眼前浮現劊子手手起刀落的場景,那些跪在地上的人,小白鼠似的,隻能等待注定的結局,眼睛再次濕潤,用帕子抹了一下眼角說:“可憐天下父母心,張大人應該明白我的感受,雖然我爹有些荒唐,畢竟養我一場。”
“你們可以救我兒子?”張大人睜著一雙渾濁的,絕望中渴望希望的眼睛,瞅著公孫琉葉和楊威。
“將軍府在七王府有幾分薄麵。”楊威很是平淡的說。
張大人歎口氣說:“明白了,我拚這一生,也就是為了我那個不上進的兒子。也罷,龍潭虎穴,也需要闖上一闖,明天下官就給聖上遞折子,陳述實情。”
公孫琉葉這才明白,張大人不是沒審,而是審過了,折子也寫了,隻是沒遞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