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覺得有些小幸福,兩個簡單的孩子,因為一句話能吵起來,也能因為一句話成為朋友,搖了搖頭,雖然不想打擾他們,還是叫來秀兒:“三日後回將軍府,你去封地南邊看看榮姐兒。”
秀兒不解的摸摸頭發,歪著腦袋說:“夫人,榮姐兒不是跟將軍入宮了嗎?怎麼會回封地。”
公孫琉葉扶正秀兒的腦袋說:“有些事兒你不需要知道,隻需要按照我的話去做就行了。走吧,將軍該回來了,回去吧!回去接我爹出來。”
秀兒應了一聲,給公孫琉葉讓出一條路。
公孫琉葉剛走兩步,就被一個綠袍翠衫的男人攬住,繞到一邊繼續走,依舊被攔住。
“你這人好生無力,為何攔著我家夫人?”秀兒挺著胸脯,拤腰厲喝!
男人合上折扇,敲一下秀兒的腦袋說:“你這小丫頭,毛長齊了嗎?一股奶腔兒,也就這一雙眼睛能瞧。”
秀兒氣得鼓著腮幫子,抓起一把糖葫蘆,連珠炮似的朝男人扔去。
男人將扇子別在脖子裏,伸手去接,竟沒掉地上一個,末了故意氣秀兒般,咬一口糖葫蘆,大口大口嚼著。
秀兒越發生氣,奪過少年手裏的糖葫蘆垛子,往男人身上扔。
少年似沒反應過來,秀兒一奪就奪走了,反應過來,瞬移上前,抓住垛子,檢查有沒有損壞,隻覺好險,舒了口氣說:“你這女人,壞了怎麼辦?”
之後二人又吵了起來。
“味道不錯,要不要來一串?”男人將糖葫蘆戳到公孫琉葉眼前說。
公孫琉葉後退一步說:“七王爺還真是不會讓美失望,隻要是美的,就不會吝嗇溢美之詞。”
七王爺嗬嗬笑了,將糖葫蘆往後扔去,正好全紮在垛子上,嘩一聲打開折扇,搖著說:“是美就要懂得欣賞,本王在聞香樓定了一桌酒席,夫人可願意賞光?”
公孫琉葉又後退一步說:“我一直好奇,聞香樓消失的那麼多姑娘,七王爺是如何處置的?”
七王爺合上扇子,用扇子頂著下巴,做回憶狀:“那一天,是穆大學士做的不夠地道,他告訴我穆紫在那兒,我特意選了美人兒去襯托他,穆大學士竟向我爹告密,我帶著美人兒就住到了穆府,不曾想遇到了夫人,真是三生有幸。”
公孫琉葉微微蹙眉,算是明白了,就是穆大學士為了給穆紫出氣,故意設的一個局,連皇上都算計了進去,忍不住笑出聲,恐怕沒想到,七王爺是個不達目的不罷休的,直接帶著人去了穆府。
哈哈大笑起來,隨後說:“這麼說來,那些青樓女子還在穆府?”
七王爺聳了聳肩膀,嘴角微微上揚,勾出一個邪魅的微笑。
公孫琉葉噗嗤一聲又笑了,這個不令人省心的外甥,恐怕不隻是將人帶回去,還暗中鼓勵聞香樓老板鬧事,穆府不得已才出銀子為她們贖了身,雖然不是老板預期的銀子,但絕對不少。
覺得很是痛快,漸漸地,笑容僵在臉上,打量著這個吊兒郎當的皇子,眉頭越縮越緊,穆紫無法入宮,老皇帝年齡占一方麵,更多的是想為這位拉一個助力吧。
事實總是不盡如意,穆大學士有想法,穆紫同樣有自己的小九九,她不敢嫁給楊威,又不得不嫁,隻能嫁給楊康,穆大學士的目的算是達成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