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喬算是心涼透了,江唯禮跟波浪卷已經在一起半年多了,她都沒有發現。
照波浪卷說的,如果不是懷遠的讚助下來了,江唯禮也徹底不需要她了,恐怕他到現在還在跟她虛以委蛇。
江唯禮還控訴褚喬其實根本不喜歡他,從來不跟他親近,什麼都是以錢為先,連跟他看個電影都要叨叨半個小時電影票有多貴,從不打扮成天素麵朝天,去不體麵的地方打工,害的他在朋友麵前丟臉,連架都不跟他吵,一旦有點什麼事情就安安靜靜坐著什麼都不說等等。
褚喬從不知道自己的男朋友對自己有這麼多不滿。
“三哥,你看怎麼處理?”
褚喬猛地站起身,直直的看著江唯禮,似乎在自言自語,沒人聽見她說了什麼,但她說著就哽咽了。
尤莉莉一時有些心疼:“喬喬,你說什麼呢。”
褚喬停下來深吸了一口氣清了清嗓子:“在我剛來晏市人生地不熟的時候,你幫了我,尤其是晏市的方言,我實在是聽不懂,如果不是你,我可能還要更久才能融入這個城市,而且逢年過節,你偶爾還會帶我回家吃飯,對別人來說可能沒什麼,但我…我說這些你可能也不愛聽,不過我剛剛冷靜下來想了很久,你今天帶給我的這些,遠遠不及你給我的幫助,所以我祝福你們,希望你能和你現在的…女朋友好好在一起。”
說完,褚喬直接大步離開了休息室,尤莉莉喊著喬喬追上去。
後邢一臉震驚表示看不懂這是什麼操作,這時候不是應該啪啪上去兩個嘴巴子嗎?
瞟了懷硯一眼,見對方正以極放鬆的姿勢靠在沙發上,頭後仰,手背搭在眼睛上。
江唯禮和波浪卷的臉色都非常難看,波浪卷在褚喬出去之後還嘀咕了一句:“什麼聖女婊。”
懷硯站起身,看著站在一起的兩個人,語調陰冷:“你覺得聖女嗎?她無父無母,從小到大沒人能讓她撒嬌,被欺負了隻能忍著,連哭都不敢哭,生怕別人覺得她不懂事,沒人願意領養她,而且也沒人能幫她撐腰,她受了委屈也沒有跟別人叫板的資格,這在你眼裏叫聖母嗎?”
離開休息室之後,褚喬早就沒了影,但懷硯卻看到了褚喬的保鏢:“褚喬呢?”
“懷總,褚小姐在停車場那邊呢。”
到了露天停車場,懷硯看到褚喬蹲在地上抱著膝蓋嚎啕大哭,和他第一次見她在燒烤攤上笑的甜甜的樣子截然不同。
一種煩躁的感覺油然而生,他們童、懷兩家的寶貝,怎麼能讓別人這樣欺負?
小姑娘還是自己護著比較安心,不然怎麼跟家裏交代。
懷硯就站在她們不遠抽起了煙,等聲音逐漸變小再到沒有,才上前:“你們去哪?”
尤莉莉和褚喬一起抬頭,褚喬站直怯怯的開口:“懷總,今天謝謝您。”說完還給懷硯鞠了一躬。
尤莉莉也站起身看著懷硯點了點頭表示感謝,今天要不是他,可能那個酒吧老板就直接站在波浪卷那邊了。
“不用,太晚了,我送你們回學校。”
褚喬剛想拒絕。
“現在都快十二點了,你覺得你們兩個女生走夜路很安全是嗎?”
實際上也出不了什麼事,畢竟還跟著保鏢呢,懷硯就是覺得不放心,想多跟她待一會。
“懷總,我們不回學校,這個點宿舍阿姨都睡了,我和喬喬準備去喝酒,您要一起嗎?”
懷硯覺得幹脆在九冶喝,好歹也是自己人的地盤,但尤莉莉覺得晦氣,褚喬也不想留在這裏,懷硯扔下一句等著,就去開車了。
看著懷硯走遠,尤莉莉忍不住問了個問題:“喬喬,你一開始在休息室裏最先說的那句話是什麼?”
褚喬勉強的笑了笑。
“院長媽媽從小就教我們,心態是什麼樣的,世界就是什麼樣的,以德報怨不是為了縱容他人,隻是為了放過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