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母適時的擺出一副十分嫌棄的樣子:“當時我看到阿硯往自己頭上扣了個垃圾桶的時候我是真的哭笑不得,恨不得把他狠狠揍一頓。”說完還瞪了懷硯一眼。
懷硯訕訕的撇開視線,端著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架子,完全無視褚喬目不轉睛的目光。
見懷硯是不會理她了,褚喬收回驚奇的目光,嘴角忍不住笑意:“我那時候也很髒吧?”畢竟垃圾桶能幹淨到哪去。
童夫人回答:“沒有,你很幹淨,你就是一頭栽到垃圾桶裏撞到頭,撞疼了,所以才哭的那麼凶。”
“哎?”這倒是讓褚喬意外。
童夫人耐心的給褚喬解釋:“當時你栽進去那個垃圾桶,因為你經常在旁邊玩,所以收拾的很勤快,當時裏麵什麼都沒有,垃圾袋都是新套上的,可是阿硯找來的那個廚房的垃圾桶就……”
褚喬從童夫人欲言又止的語氣,和最後微妙的表情裏明白,那個垃圾桶裏的東西肯定挺豐富的,畢竟廚房的垃圾桶裝的最多的就是廚餘垃圾,黏黏糊糊,臭不可聞……
這麼一腦補,好不容易忍住的笑意終究還是破了功,懷硯依舊佁然不動,但懷母和童夫人因為褚喬的這一聲笑,也擴大了笑意。
男孩子小時候總有那麼一段時間是皮的父母恨不得打上兩下的,懷硯也不例外,所以懷硯小時候也有特別多不為人知的糗事,懷母幾乎是毫不藏私,也完全不管懷硯的裏子麵子。
在懷母看來,麵前一個是自己未來兒媳,一個是自己閨蜜兼未來親家,有什麼不好說的?
剛開始,褚喬還會帶著看珍稀動物的眼光,看看懷硯是什麼反應,到後來,發現不論說什麼懷硯都沒有任何動靜的坐在原地之後,褚喬幹脆支著腦袋撐在病床旁和懷母還有童夫人聊了起來。
專注於和童夫人聊天的褚喬,沒有注意到,在她完全不注意的時候,懷硯的視線一直落在她身上。
“我都完全看不出來懷先生小時候會幹這樣的事情。”褚喬鬆懈下來,完全沒注意到自己對懷硯的稱呼,下意識的變成了自己平時對懷硯的稱呼,雖然童夫人和懷母有發現這個細節,但誰也不介意。
“有什麼看不出來的,小時候都一個樣,皮猴變得。”懷母毫不客氣的貶低。
褚喬歪著頭:“我以為他會是那種從小就很模範的樣子呢,好好學習,天天向上,懂禮貌不貪玩。”說著還掰起了手指頭。
被褚喬這麼一說,懷母倒是想起一個人,不由發出不讚同的意見:“厲家那小子倒是跟你說的這些差不多,可我還是覺得孩子養成那樣就太沒意思了,什麼都規規矩矩的,我現在看到厲家那小子都覺得那小子是個麵癱。”
厲家?褚喬覺得好像在哪聽過這個姓,但又沒什麼印象。
懷硯倒是清楚,懷母說的就是厲氏的厲權祿,他確實沒什麼表情,而且不光沒表情,話也沒幾個字,但不能否認,厲權祿是個特別優秀的男人。
不過懷硯還是忍不住在心裏吐槽兩句,懷母能把每天損他,和他鬥嘴,嫌他在家裏給他們夫妻當電燈泡種種行為,說成對他的個性教育,這也是一種能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