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受委屈了?”
伸手想摸禾歲的臉,卻被躲開了,聞以川頓時明悟絕對有人惹自己這小媳婦生氣了。
而且,還害他也被遷怒。
“別動手動腳。”
禾歲皺著眉頭,他受了那麼重的傷,不老實躺著,是想再斷兩根骨頭才開心是嗎?
“說嘛。”
聞以川嬉皮笑臉的,伸手還想去摸禾歲,卻被她啪的一下把手打掉了。
“說了沒生氣就沒生氣,你幹嘛非想讓我生氣,現在讓我生氣你高興了!”
禾歲瞪著聞以川,嘟著嘴臉頰被氣的緋紅。
她原本還想再吼兩句的,可看到聞以川愣在那裏,好像被雷劈到了一般,她這才意識到自己剛才究竟做了什麼。
她竟然對聞以川發了脾氣!
“給我說,我幫你做主。”
愣了一下之後,聞以川就恢複了平常,他不死心的勾住了禾歲的手心,盡力想讓她開心起來。
聞以川也沒哄女人的經驗,不過因為是禾歲,隻消他三言兩語根本不需再做別的,就算是天大的怒氣也煙消雲散了。
“就是心裏有點堵,現在沒了。”
禾歲有點別扭,卻並沒有再扯開自己的手,一定是聞以川最近太溫和了,所以才讓她生出了熊心豹子膽,竟然都敢吼他了。
“沒事就好,以後有什麼不開心的別憋著,對身體不好。”
聞以川摸著禾歲的頭,忍俊不禁,語氣也是放到最低像是在擔心自己嚇到她。
“嗯。”
禾歲乖乖的點頭,把手裏弄了一半的蘋果接著削皮,雖然依舊低著頭,可不由自主向聞以川傾靠的身子卻昭顯著她此刻確實半點怒氣都沒有了。
“給你。”
既然是從聞以川手裏拿過來的,在削好之後,自然是要還給他的,禾歲朝聞以川伸出手,卻沒想到那人接了之後竟是直接塞進了她的嘴裏。
“啊?”
禾歲瞪大了眼睛,給他削的,為什麼要讓她吃?
“拿著。”
聽到聞以川的話,禾歲下意識的雙手捧著,卻聽到聞以川忍俊不禁的笑聲。
真可愛。
程忠進來的時候便看到自家先生那爽朗的笑,眉心一跳,自己莫不是上趕著又要吃一波狗糧?
盡管已經看到了程忠的身影,聞以川還是對禾歲伸出了自己的魔爪,在她柔軟的頭頂蹂躪了一番,然後才收斂了臉上的笑意看向程忠。
“高家又出什麼幺蛾子了?”
“老夫人答應借給高良二十億,而且還是沒有利息無期限的那種。”
程忠也是實在沒有辦法阻止高瑾這才來向聞以川求救,這樣的二十億一旦借出去,絕對是肉包子打狗有去無回的。
如果是旁人的話,程忠是絕對要指著對方的鼻子罵她傻了,可高瑾是聞以川的母親,所以他也隻能來求救。
“她要借就借,我倒要看看她哪來的錢。”
聞以川冷笑,高良還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盤,從聞家拿二十億去補公司的缺口,這樣他要是再想收拾高家,可要再花不少心思了。
“您忘了,老婦人手裏還有海納百分之五的股份。”
程忠提醒聞以川,那百分之五的股份,怎麼著也夠二十億了。
“你把她帶過來。”
聽到這,聞以川所有的好心情都被破壞了個幹淨,怎麼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他這媽是越活越回去了嗎。
“不用他叫,我自己來。”
高瑾從外麵走進來,就隻有她一個人,高家那些討厭的蒼蠅倒是沒有緊跟其後。
也對,他們的目的達到了,自然不會再想看聞以川的臭臉。
“媽,您既然這麼有能耐,不然我把公司全都給您,以後您想做什麼就做什麼,股份愛給誰就給誰。”
聞以川陰陽怪氣的開口,如果不是心態實在強大,他是真的要被自己這個媽氣死了。
昨天放火差點害死禾歲的事他還沒找她算秋後賬,現在又搞出這樣的渾水?
“我沒什麼意思,就是想給他們一點補償而已。”
高瑾白著臉,畢竟是她讓人燒了高家啊。
“那您還真是大方。”
聞以川嗤笑,就那棟破樓,一千萬足夠綽綽有餘的了,高家那些人獅子大開口要了二十億,也不怕被撐死。
“這件事是我對不起你……”
“所以呢,你打算用多少錢來補償我,你手裏還有再賣二十億的股份嗎。”
聞以川真的想撬開高瑾的腦袋看看裏麵到底都是些什麼東西,把高氏集團百分之五十的股份拱手讓人就罷了,現在還要把海納集團的股份也讓出去,那裏麵的腦子全都變成漿糊了嗎。
也不怪聞以川如此激動,按照他對高良的了解,他絕對不是要錢,而是想從高瑾手裏要走海納的股份。
“你別這樣,我知道是我的錯。”
高瑾皺緊了眉頭,不過是一點股份,就算她給出去了也不會有什麼啊,反正川兒將公司攥在手裏那麼穩,誰能從他手底下討得了半點便宜呢?
“所以,你告訴你你現在究竟要怎麼辦,如果我不給你錢,真的就把股份都給他們?”
聞以川盯著高瑾,高瑾和聞以情卡裏麵有多少錢他比任何人都清楚,除了從自己拿走她許諾給高良的二十億,就隻有賣股份這一條路子了。
畢竟,高老爺子要留給她的東西,可早就被她巴巴的拱手讓人了。
看到聞以川刀子一樣鋒利的眼神,高瑾張了張嘴想解釋什麼,可實在不知道自己還能說什麼,輕輕地點點頭。
聞以川真的被高瑾氣笑了,他攥著禾歲的手,將它攥的發白尤不自知。
好啊,高良膽敢算計到自己頭上,他就要讓他連連皮帶骨全都吐出來。
“程忠,去擬一份合同,用二十億買高夫人手裏的合同,以後海納和她沒有半點關係,現在就去!”
聞以川冷冷的看著高瑾,如果不是真的被氣到了極點,他也不會用這樣的名號來稱呼高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