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聞以川弄得癢，又不敢有太大的動作怕傷到他，禾歲便隻得縮著，任由這不老實的男人上下其手。
“沒沒沒，你最討人喜歡了。”
禾歲差點就要變成喵喵叫的小貓了，她攥著聞以川的衣領，滿眼都是討好的笑。
可聞以川顯然不想這麼簡單就放過她，手不知何時伸進了她的衣服裏，專挑她身上最敏感的地方捏。
“討誰喜歡。”
聞以川挑著眉，剛才不是挺能耐的嗎，怎麼一下子就軟了？
“討我喜歡。”
禾歲紅著臉，老夫老妻這麼久，有些話說出口的時候也不是那麼難為情了。
聽到禾歲如此自覺，聞以川笑了出來，胸膛裏發出震動的聲音，直讓人頭皮發麻。
如果不是腦裏一直記著他身上的肋骨斷了兩根，禾歲絕對要化成一灘水窩在他胸前了。
知道聞以川心情不是很好，禾歲便沒有提半句關於高瑾的話題，小心的逗他開心，等程忠來彙報事情進展的時候，也沒有像從前那樣在一旁聽，找個借口出去了。
這段時間她雖然一直與聞以川在一起，但腦子裏卻認真想了別的事情，關於莫之恩的。
從前她的態度都太過偏激了，一味地排斥抵觸並沒能讓莫之恩放棄，反而越發有心理扭曲的跡象。
她覺得，自己有必要和他好好談談。
雖然不記得莫之恩的號碼，不過因為能聯係到禾厭，所以要到他的號碼並不難。
禾厭的語氣很是暴躁，禾歲聽出來她是有煩心事，不過並沒有多嘴詢問，畢竟那時他也參與了進來想要算計自己。
隻除了聞以川，幾乎所有的人都試圖從她身上得到或多或少的利潤，哪怕是所謂的至親骨肉也沒能例外。
盡管是陌生的號碼，莫之恩卻在電話響起的那一刻立即就接通了，他有預感，一個電話是禾歲打開的。
而聽到對麵輕柔的女聲，頓時鬆了一口氣。
她應該還沒想起來那些事情，否則絕對不會用這樣的語氣。
“學長。”
依舊是溫溫和和的話，禾歲心中沒有任何波瀾，在一切的事端發生之前，她確實一直用著這樣尊敬的稱呼。
“我在。”
聽到莫之恩如此急切的回答，武曉欣心中瞬間溢滿了苦澀，就連嘴巴都像是生吃了黃連那般不是滋味。
可她根本沒有任何說話的立場，隻能默默蹲在莫之恩腳邊，感受著他對禾歲的溫柔討好。
果然，愛著的那個人要卑微進塵埃裏。
“我想起來所有的事情了。”
輕飄飄的一句話，把莫之恩心裏所有的冀意瞬間擊個粉碎，現在，他連自欺欺人的想法都不能有了。
“所以，這次是要來罵我的卑鄙嗎？”
莫之恩語氣艱難生澀，從前自己在禾歲這裏就撞得頭破血流，尤其再經曆過這麼一遭，她該越發瞧不起自己了。
“我是想向你道歉，這些年因為我錯誤的想法一直用惡劣極端的方式，用最惡毒的語言對你造成傷害，這真的讓我很內疚。”
禾歲是真的想通了，一切的錯都不該算到莫之恩的頭上，酒店的時候占了她身子的人是聞以川，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他之前從來沒有解釋過這件事，但追根究底他真的是最無辜的那個人。
至於時奕的死，這就和他更沒有關係了，畢竟是她提出要去自殺的，莫之恩當時頂多算是見死不救罷了。
“你這是原諒我了？”
聽到禾歲平靜的話，莫之恩的聲音顫抖著，心裏彌漫著一種莫名的情緒，像是久壓在心頭的一塊大石終於被搬走，又像是被摻雜了泥和土堵的更加堅硬。
總之，全身上下，五髒六腑沒有一處舒坦的。
“這本就不是你的錯，從何說起原諒不原諒。”
禾歲輕笑，把他當成從前那個溫和的學長，這樣兩個人都可以輕鬆一些吧。
“那我……”
“其實我是想勸你放下我，畢竟咱們兩個根本就不可能有結果。”
禾歲打斷了莫之恩未說完的話，他想說什麼並不重要，她不想聽，也沒有必要聽。
“真的一次機會都不願意給我嗎？”
莫之恩攥緊了腿邊的拳頭，從始至終他想要的不過就是禾歲這一個人罷了，甚至連她和別人的孩子都不介意養大，否則那時他也不會承認說孩子是自己的，而不是千方百計的要打掉。
隻要她願意給自己一次機會，他一定會好好珍惜的。
“在失憶的這段時間，盡管沒有對聞以川有任何印象，可我仍舊愛上了他，深陷不可自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