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長,有些人是注定了要在一起的,你能理解嗎?”
話已至此,禾歲已經將她內心所有的想法都訴說了出來。
不管是那時她被仇恨蒙蔽了雙眼,還是現在頭腦徹頭徹尾的清醒,她都不可能和莫之恩在一起,哪怕是一個機會都不願意給。
有時明明知道不可能卻還拖拉著給對方一線希望,這才是最可惡的。
久久的聽不到莫之恩回答,卻能聽到電話那端急促的呼吸,禾歲知道他聽清了自己的話,輕輕的說了聲再見便掛了電話。
以後,都不會再有聯係了吧。
聽著電話另一端嘟嘟的忙音,莫之恩握著手裏的手背幾乎要爆出青筋,可最後也隻是無力的垂了下來。
這是禾歲最清醒的一次,卻是讓他最絕望的一次。
看到莫之恩的頹唐,武曉欣討好的攥住了他的手指。
他不過也是個可憐人罷了,不管表現得多麼強大冷硬,心底最深處卻還是藏著一個瑟瑟發抖的小男孩。
那叫愛而不得。
“你說,為什麼她連一次機會都不願意給我。”
莫之恩看起來格外的脆弱,他在武曉欣麵前一直占據著絕對強勢的地位,這次卻完全像是一隻受了傷的幼獸。
如果是從前的武曉欣,她絕對要趁著這個機會逃走了,可現在她卻是越發用力的握住了莫之恩的手。
“愛情這種東西,向來不講道理。”
如果有跡可循,她也不會在不知不覺間心甘情願臣服了。
“對,不講道理。”
莫之恩突然紅了眼,人常說男兒有淚不輕彈,怕隻是未到傷心處吧。
顫抖著手撥打了禾厭的電話,莫之恩覺得,他真的沒有理由再執迷下去的必要了。
聽到莫之恩的意圖,禾厭隻是冷笑一聲後就掛斷了電話,他就知道,這種人絕對成不了什麼大事。
“怎麼了?”
江城開口詢問,雖然禾厭臉上一直都帶著笑,卻絕不會讓人覺得他是一個好脾氣的人,尤其臉上是冷笑的時候,更是讓人恨不得消失在他的視線裏。
“莫之恩,他放棄了。”
禾厭把剛吸了一口的煙按在煙灰缸裏,重新點燃了一支。
無所謂,一個跳梁小醜罷了。
“你原本也沒在他這裏抱太大的期望。”
江城笑著搖了搖頭,他也是參與進來之後才知道莫之恩和禾歲之間的那些事情,真是出乎他意料之外的精彩。
“莫之恩在外麵逍遙了那麼久,也是時候讓他對自己曾經做過的事付出代價了。”
吞雲吐霧間,禾厭眯起了眼睛,莫之恩把武曉欣控製在手裏就覺得萬事大吉可嗎?他可別忘了出了死去的賈純,還有另一個當事人在場。
之前隻不過是因為她瘋魔了才會被眾人遺忘,隻要她恢複神智,想收拾莫之恩不過是分分鍾的事罷了。
“別提這件事了,先想想要怎麼對付聞以川吧,禾歲這條路子走不通,咱們總得換別的法子。”
江城指節敲著桌子,現在聞以川重傷,無疑是他們最好的一個機會,他分出了很大一部分精力都放在用來對付高良,江家最近也是鬆了一口氣,禾厭也能安安穩穩的從禾鄔辛手裏接過公司。
“我已經有頭緒了。”
悠悠的吐著煙圈禾厭笑著回應,他也不是傻子,怎麼可能不知在這個時候出手。
如果不出意外的話,現在他的人已經把高瑾從高家帶走了。
雖然聞以川這個人無懈可擊,不過大家可別忘了他卻有個不讓人省心的媽存在,尤其現在還鬧得不可開交。
打電話給手下詢問進程,得到肯定的答案之後,得意的挑挑眉。
隻要搞垮了聞以川,C城還有誰能阻擋他扶搖直上?
看到禾厭這樣自信,江城聳聳肩,事情都交給他就好了,自己不過在他身邊打打下手的。
雖然讓人捉了高瑾,禾厭卻並沒有立即去找聞以川的麻煩,因此,過了好幾天聞以川才知道高瑾被人擄走的消息,不過現在他卻是帶著禾歲大咧咧的回家去了。
當然,是他們在外麵的那個家。
盡管醫生竭力阻止,聞以川卻根本不聽勸,扯了病號服隨便套上一身寬鬆的衣服就離開了。
這段時間醫院他是住的頭疼,如果再待下去,他絕對要發瘋了。
已經許久沒有回去了,可見到主人回來,小咪卻半點生分都沒有,尾巴高高豎起喵喵叫著要禾歲抱抱,眼看就要撲到她身上,卻被聞以川在中途抓住了後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