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聞以情提及聞以川,禾歲腦子裏剛才衝動的想法瞬間沒了,隻是心裏又有些不甘心,畢竟莫之恩可能是他們現在唯一的線索了。
電話的突然中斷,讓人不得不懷疑他是不是出了什麼意外。
“等哥回來再說吧。”
聞以情把禾歲拉了回去,這麼久了,她也真的看清了禾歲在哥哥心中的地位,如果這個時候她再出了事,哥絕對是分身乏術了。
“也隻能這樣了。”
禾歲懨懨的坐了回去,第一次直麵的感覺到聞以川平常麵對的是多大的壓力,他們所有人都依靠著聞以川,那他又能依靠誰呢?
強壓住心裏的焦慮不安,禾歲安安靜靜的,卻在看到聞以川身影的時候立即衝了過去,明明懷著孩子卻被聞以情還要早一點。
“你有消息了嗎?”
“你還沒睡。”
聞以川看了看手腕上的表,皺了眉頭,他不是說讓她早點休息不用等自己嗎,時針都指到十一了,怎麼還在這裏坐著?
“你有她的消息了嗎?”
禾歲不死心的又問了一遍,如果聞以川能有高瑾的線索,就不用他再去莫之恩那裏冒險了。
“沒有。”
聞以川搖了搖頭,從聞以情手裏結果水杯一飲而盡,他本想推著禾歲趕緊上去睡覺,卻被她按住了手腕。
“今天莫之恩給我打電話,可能有媽的線索,可是電話打一半的時候被突然中斷了,我不知道他那邊究竟發生了什麼。”
禾歲嚴肅的看著聞以川,那邊極有可能是個陷阱,就是為了把聞以川引過去。
到底要怎樣做,還是要看他自己的選擇。
聽到禾歲的話,聞以川頓了一下,眼裏忽明忽暗,手卻依舊把禾歲往房間的方向推。
“你先去睡覺吧,太晚了。”
這是他自己的事情,她不用操心,隻在家裏保護好自己等著他把所有的事情解決就足夠了。
“我想幫你。”
禾歲轉身抱住了聞以川,她知道自己能力有限,但不想永遠成為他的拖累。
“我知道。”
聞以川摸著禾歲的頭發,歎了口氣,她和孩子好好地,就是對他最大的幫助了。
看到禾歲還想再堅持,聞以川直接將她攔腰抱起,大步走回房間。
“乖乖的,嗯?”
親吻了下禾歲的臉頰,聞以川眉目裏不再有從外麵沾染到的戾氣,隻是普通男人對自己女人的溫情。
看著他麵上的溫和,禾歲徹底安靜下來,聽著耳邊不知是自己還是他沉穩的心跳。
盡管那極有可能是一個陷阱,聞以川卻還是去了莫之恩住的地方,禾歲看著他的背影,也隻能在心裏默默祈禱,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盡管是莫之恩的新家,聞以川找到那裏並不難,也早有預料他見到的人不會是聞以川。
“聞先生。”
武曉欣鎮定的看著聞以川,從前的時候她就一直對這個男人敬而遠之,也沒有想到自己竟然還有一天和他站在對立麵。
“我來找莫之恩。”
聞以川直接推開武曉欣闖進去,他向來沒有擅闖民宅是錯的事的覺悟。
眼神銳利的掃過房間裏的每一個角落,裏麵男人與女人生活過的痕跡像一個溫馨的小家,但並沒有莫之恩的身影。
“如果你是想問聞伯母的下落其實找我也可以,畢竟他知道的,我也很是清楚。”
武曉欣站穩了身體跟在聞以川身後,莫之恩對自己已經完全沒有戒心了,所以他的一些秘密,她也有幸能窺探到。
包括他臨時反悔決定退出禾厭計劃這件事,而且她還知道,禾厭最終的目的,其實是聞以川的命!
畢竟隻有一個死人,才算永遠失去爭搶的資格。
“你想要什麼條件。”
聞以川盯著武曉欣的眼睛,如果她說謊,他一眼就能看出來。
“條件?”
武曉欣的眼神帶著一種病態的偏執,對,她把莫之恩藏起來是想與聞以川談條件。
“我要一筆錢,很大的一筆,還有把我和莫之恩送到紐約去。”
那天她去看了陸繁花,卻發現她的精神狀態明顯好了許多,如果繼續治療下去,完全恢複隻是早晚的事。
而且,她還問了護工,禾厭經常來看陸繁花。
莫之恩畢竟殺過人,如果被人指正絕對逃不了法律的製裁,現在就隻有逃到國外去這一個辦法了,如果不是他有自首的意向,她也不會要背著他處理著一切。
把她從光明拖入黑暗,他憑什麼丟下自己去解脫?
“如果你的線索能讓我滿意,我自然會答應你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