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一半便閉了嘴,林溪默奇怪地看向他,“怎麼不說了?”
閆靖宇笑道:“自然是因為那老相好與他也是舊相識了。”
林溪默頗感興趣,興致勃勃洗耳恭聽。
“閆訣的老相好叫玉瑾,是個小倌,也是黎公子的同窗,兩人曾是同桌,十五年前他家道中落,被人賣進了莊儷館,這才會淪落至此。”
“又是十五年前?”
閆靖宇點了點頭,“另有一事,我爹問了我你的出身,談話間,透露了一些事,當年你娘,也就是我的姑姑是在她的及笄日晚上被人逼出宮的,這才有了後麵的追殺。而且,當年宮裏的人都是在她離開後才發現這事的。”
林溪默猛地起身,“這麼說,是宮裏的人做的?!”
“不,本公子查了查,那日是公主及笄,晚宴上不僅是有各家王爺,還有官員和皇商,以及各家女眷。”
林溪默失望地坐回慕璟修腿上,“你這事說了等於沒說。”
閆靖宇沒說話,又背過身站到了窗邊。
慕璟修安撫道:“小默兒是關心則亂了?嶽母大人是被人逼出宮的,能夠進出公主住的地方,又不被人輕易發現的,除了熟人沒別人了。
如此一來,我們隻需查一查當年與她交好的人便可,再與之前得到的線索聯係,用排除法便可找到凶手了。”
林溪默仍是有些失落,蔫蔫地靠在他懷裏。
“我知道了。”
她沒說自己去問東淮帝,一是不確定他是不是那個凶手,畢竟皇室中人,可不是各個都像鳳嬌那樣天真的,即便是親兄弟,親父子,也有可能為了利益反目。
二是因為宮裏眼線眾多,太容易打草驚蛇了。
慕璟修拍拍她的背,溫聲道:“別急,今日來莊儷館可不止這點收獲。”
“哦?還有什麼事?”
黎逸軒緩緩道:“閆訣這會正在玉瑾那裏喝酒,玉瑾當年家道中落似乎與陵王有關。本公子今日來的時候玉瑾便招呼了一聲,說是這人曾經偷聽過他爹說話,但此事一直不肯告訴玉瑾,玉瑾便準備等人醉後就把人送過來,隨我們如何問。”
“這是意外之喜了?”
黎逸軒含笑點頭,接著便神遊太虛去了。
慕璟修抱著人附耳道:“小默兒,趁著現在閑著,幫閆靖宇看看。”
林溪默疑惑地看向他,“什麼意思?”
慕璟修微微搖頭,“沒什麼,就是覺得他今日有些奇怪罷了。”
他不能提示太多,否則便是泄露天機,給小默兒放水,到時劫難恐會生變。閆靖宇那狀況還不算嚴重,端看小默兒能否看出來了。
林溪默轉頭看向閆靖宇,想了想,拿出一張符放在手心,起身走過去拍了拍他的肩膀。
閆靖宇轉過身,疑惑地看著她,“怎麼了?”
“沒什麼,你的肩膀上落了灰。”
閆靖宇狐疑地看了她一眼,再次轉過身看著窗外。
林溪默順著他的目光看下去,卻沒見著什麼東西,便又走回慕璟修的懷抱,抬頭輕聲道:“他沒事,許是照顧淩霜,精神繃得太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