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璟修心中歎口氣,罷了。

臉上笑道:“沒事便好。說起來,我們還未用過午膳,小默兒一定餓壞了。”

聽他提起,林溪默方才覺得餓了,可憐兮兮地看向他。

慕璟修刮了刮她的小鼻子,吩咐道:“金鑫,去叫一桌飯菜來。”

片刻後,飯菜上齊,四人各自飲了些酒。

酒足飯飽後,林溪默趴在慕璟修身上打哈欠。

“累了?那睡會。”

林溪默搖了搖頭,不願睡覺。

黎逸軒笑道:“這閆訣是商人,平日的應酬一定多,酒量不比常人,他們恐怕還要喝些時候,惜兒還是睡會的好。”

林溪默看了眼慕璟修,見他讚同地點頭,還是歪著頭靠在他身上閉了眼。

慕璟修的眸光溫柔似水,一刻不離地看著懷裏的人。

黎逸軒看著這一幕,心中忽然有些不定,垂眸沉思。

閆靖宇一吃完便回到窗邊,繼續發呆。

不知過了多久,門被敲響了。

聽到響動,林溪默緩緩睜眼,迷迷糊糊問道:“來了?”

“嗯,金鑫火焱,把人抬進來。”

兩人從玉瑾手裏接過人,直接把人放在地上。玉瑾進門行了禮,恭敬道:“幾位,瑾的事都說與黎兄聽了,我玉家乃書香世家,隻到我這一代,入了這最下等的一行,瑾實在是有愧列祖列宗,本應早日了結自己,奈何當年家道中落之事的原因還等著瑾去查,瑾一介草民無法查證,若是幾位能查明當年的事,瑾沒齒難忘,無以為報,願為各位做牛做馬。”

黎逸軒扶起他,“我們也是有自己的目的才會碰上你的,放心,此事交給我們。”

“多謝黎兄。那我就先走了。”

黎逸軒微微頷首。

待人走後,林溪默起身走到地上的閆訣身旁,重重踢了他兩腳。閆訣動了動,口中念念有詞。

林溪默仔細聽聽了聽,但沒聽見,無奈道:“這都醉死了,眼睛也不睜,我們怎麼問?”

黎逸軒笑道:“好辦,金鑫,你們把人扶起來。”

說著,拿過桌上的酒壺道:“我查過了,這人對他爹可是從心底裏的害怕,他雖然醉死了,但潛意識裏害怕的東西還是能讓他說出些東西的,你們看著。”

金鑫與火焱扶著人坐在地上,黎逸軒拿著酒壺在他鼻下轉了兩圈。

酒香散出,閆訣鼻子動了動,雙手無意識地捧上酒壺。

黎逸軒忽而道:“閆訣,你爹說了,你要是再不聽話他就家法處置了!”

閆訣身子顫了顫,下意識道:“爹!別打!孩兒知道錯了!”

“哦?你錯哪了?”

“孩兒……孩兒不該……嗯隔……不該去捉弄那個李小姐……”

“李小姐?”林溪默疑惑道,“他不是斷袖嗎?怎麼還去捉弄女子?”

慕璟修道:“陵王就這麼一個兒子,卻是個斷袖,為此操碎了心,每日都給他安排相親,今天他便是因為厭煩了才跑來莊儷館喝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