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暖這一回,手中哪裏還有什麼家夥?跟這些山魈比拳腳,那可是雞蛋碰石頭的事情。情急之間,宋暖順手抄起一個燭台。那燭台,顯然不是殷商時期的東西。紫銅打造,雖不甚粗壯,卻至少有半人來高。
宋暖是個女孩,背著一人,還拿著一個既是斤重的物件對敵。這明顯不靠譜的做法,引得幾隻山魈,都桀桀的怪笑。
聽到這群畜生笑自己,畢竟是生死關頭,宋暖顧不得生氣,忙忙的揮起燭台擊打他們。哪成想,這物件的分量,著實大的驚人。宋暖一揮之下,隻覺得胳膊已然被扭傷。酸疼之下,把那燭台向前猛地一擲。
山魈原本是行動敏捷的動物,這無意的一投,自然是會落空的。哪知,這些東西,都在忙著看宋暖的笑話,哪裏還想到躲避。宋暖竟然因此,一擊得中。
幾十斤重的一個燭台,不偏不倚,整戳在一隻山魈的肚子上。重力的作用下,燭台上的簽子,穿過了他的身體,釘在了地磚上!
那山魈疼的哇哇怪叫,身體不住的扭動。卻不想,被這麼重的燭台,釘在地上,哪裏還能逃的開?有兩隻山魈走來,將他救下。然後徑直拖著他,走到金棺旁邊。一口撕開了他的脖子,將血淋在了棺槨之上。
宋暖看的直冒冷汗,暗道:方才若不是得了莫影相救,這一回,自己的血,也早就淋到這棺材上了。
一麵想著,一麵背了夏悠慌亂的朝那出口而去。幾乎同時,莫影那邊也已經脫了身,兩人再度會和,一起奪路而逃。
這裏畢竟是少有人來的地方,一眾山魈哪裏肯放過這兩人。紛紛呼嘯著,上前追趕。宋暖一麵跑路,一麵回頭來看。無意中卻發現,那金棺之上,似乎有一團紫霧一般。淋在上麵的血液,這一回已經沒有了,金棺又恢複了金子的本色。
宋暖背著夏悠,緊緊的跟隨莫影跑路,哪裏還有工夫,思考這金棺的事情。忙一麵氣喘噓噓的跑,一麵趁機踢倒一些隨葬的物品,希望這些東西,能夠些許阻擋下山魈的去路。但這些東西,靈活的驚人,速度絲毫沒有受到影響。
眼看著一群山魈,就要追上了。而宋暖哪裏還有力氣奔命,隻能強掙紮著,往出口的地方挪。莫影比她也好不了多少,畢竟是剛剛受傷,大量的失血。這一回,二人都是眼冒金星,隻得隨手那些什麼,去砸那些山魈。
可這些山魈,哪裏是這麼容易被打到的。都是一下子就能閃過,偶爾還能接住扔回來!兩個人對視了一眼,人之將死,其中不無酸楚。
忽然宋暖拿起了一個陶罐,像是個酒壇似的,隻是個頭小些。宋暖也顧不上琢磨這是什麼,泄憤似的,一下就朝那些山魈丟了過去。
一隻山魈似乎還蠻開心,一麵桀桀的怪笑著,一麵靈活的閃開。那個陶罐,就摔碎在那隻山魈的身邊。
哪知這壇子一破,一眾山魈紛紛的向後去躲。似乎裏麵的東西,是他們很害怕的。而宋暖的身邊還有幾個的,便又拿起一個丟了過去。一隻山魈眼疾手快,急忙上前接住,輕輕的放在地上!
莫影一見了,趕忙把幾個罐子都摔在自己附近。隻見一眾山魈推推搡搡的,都不肯近二人的身。宋暖低頭看時,隻見那罐子裏的東西。似乎是傷口愈合後結的痂,被泡在了一些液體裏,伴著一股說不出的惡臭。宋暖不覺有些惡心,加之停了這一會子,體力也恢複了,忙忙的叫莫影走。
一眾山魈,見二人要走,哪裏肯放人的。忙忙要上前來追,可是有不敢。隻得一麵大叫著,一麵找來東西投擲他們。不經意之間,雙方的對戰形式,有了明顯的變化。二人也顧不上被砸,忙忙的抱著頭,向那缺口鼠竄而去。
一時,二人剛一進去那缺口。那個缺口處,已經被山魈投來的東西堵住了。這些東西一身的怪力,巨大的爐鼎之類的東西,也可以丟過來。這一回,洞口被死死的堵住了。二人在想出去,勢比登天!
莫影一見,有些頹然的坐在地上,道:“我原是想,帶你進來稍作躲避的。沒想到會是這個結果,看來咱們能不能出去,要看造化了!”
宋暖聽了大驚,道:“你說這裏,不是通向外麵的?”
莫影道:“這裏是墓穴的虛位!”
宋暖問道:“什麼是虛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