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德順這小子真是陰魂不散,現在他被警察抓的這麼嚴,居然還敢出來作亂。
白天段雨的車多半會在駕校的院子裏停著,即便開出去辦事,也是有司機跟著的。所以想破壞刹車油的管路,肯定是沒機會下手,那麼看來,隻有在晚上了。
想到這,我不禁又驚出了一身冷汗,晚上,段雨的車會開回家,那麼也就是說,王德順能找到段雨的家?
跟段雨接觸這麼長時間,從沒聽她提起過她的家裏有別人,所以十有八九是獨居。
一個獨居的女人,被一個走投無路窮凶極惡的小子盯上,這……
既然他敢破壞刹車油的管路,那就證明他什麼都幹的出來!
我趕緊摸出手機,撥打段雨的電話,可我一連打了好幾次,可仍舊與剛才是一樣的結果,一直是嘟嘟的盲音,根本沒人接聽。
我又打了兩次,那邊索性關機了。
段雨的這個手機號,是對外聯絡業務用的,所以一天24小時,從來不會關機的。
眼前的狀況十分的反常,這更令我感到毛骨悚然。
我的腦海中不斷的浮現出各種各樣悲慘的場麵,多半都是段雨已被玩王德順傷害,被捆著手腳,棄屍荒野。
我沒工夫都耽擱,轉身往外就走,駕著車瘋子一樣的衝出了駕校的院門。
車子一路飛馳,根本沒顧得上什麼紅綠燈什麼限速,一口氣跑到了銀通酒店。我要確定她是不是住在酒店裏,如果是的話我還能放點心,畢竟這裏保安很周全,相對安全的很多。
我按了半天的電梯,可電梯始終在高層晃悠,看來今天上下的人很多。
其實平常也這樣,不過此刻我心中焦急,根本沒有耐心在等下去。
扭頭一看,旁邊樓梯間的門開著,索性一咬牙,一個箭步衝了過去,飛快的朝樓上跑去。
一開始我的步子很快,可跑了幾層樓之後,便已經累得氣喘籲籲。身上出了一層透汗,襯衣緊緊的糊在身上,那滋味特別的難受。
等我一口氣跑到14樓的時候,兩條腿已經發軟,往前每邁一步都會顫抖一陣。
我掙紮著來到原來他住的那間房間門口,抬起手來砸門。
“咚咚咚……”
砸了幾聲之後,門嘩啦的一聲開了。一個油頭粉麵的家夥從裏麵探出頭來,上下打了我兩眼,撇著嘴說道:
“兄弟,走錯屋子了吧?這屋的活我接了。”
眼前這家夥的德性,跟陳塘有異曲同工之妙。很顯然他又把我當成同行了。
我記得陳塘說過,銀通酒店的14樓,住的都是有錢的富婆。所以在這層出沒的男人,十有八九都是幹這行的。
不過這屋子之前是段雨住的,難道這個男人是她找來的?
正在我狐疑的功夫,裏麵傳出一個女人的聲音:
“跟他廢什麼話,快回來,老娘等不及了……”
聽到這個聲音,我立刻分辨得出,這並不是段雨。
那男人撇了我一眼,一臉不屑的笑道:
“看你的駟馬汗流的,腿都軟了,是不是剛幹完活啊?就你的體格還想接兩個活兒?我看你啊,還是回去休息吧,別掙錢不要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