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他咣當的一聲關上了門。
看來他並不在銀通酒店的14樓。
這讓我更加的擔心了,我忘記電話又打了幾遍,那邊仍舊關機。
這麼長時間以來,我隻是有時候把他她送到銀通酒店來,卻從來沒問過她家的住址。
上了電梯之後,我突然靈機一動,回想起那天在這兒遇到了陳塘。
而早上我跟陳塘打聽昨晚的事情的時候,他曾說是把段雨送回了家……
對,如此說來,他一定知道段雨家的地址。
於是我趕緊摸出電話又打給了他。
電話響了好一陣兒,就在我失去耐心之前的一秒鍾,陳塘終於接了。
他的聲音聽上去頗為懶散,好像剛剛睡醒。
我沒心思琢磨他在幹嘛,趕緊氣喘籲籲的問他是否知道段雨的住處,他一副不耐煩的樣子回應:
“不就是北郊那個別墅區嗎,5區18號。”
他還想在電話中說些什麼,我趕緊掛了,一腳油門踩下去。直奔那個別墅區。
我的心裏十分的矛盾,那個別墅區的物業公司,是段雨名下的,裏麵的保安很多,我也見識過。所以相對會很安全。
不過吳豔華也住在那兒,昨天王德順也是從他的屋子裏逃出去的。說不定會趁著夜半三更溜回來。
或許沒人會想到,王德順這小子還敢回來,燈下黑才是最安全的。
可他的安全,卻正是段雨的危險。
我一口氣來到別墅區的門口,值班的保安一見是我,慌忙滿臉陪笑的點頭哈腰。
他們當然還記得那天發生的事情,也都聽說了我和段雨之間的關係,所以並沒有阻攔我。
當我把車開到段雨家門口的時候,抬頭看去,屋門居然虛掩著……
我一個健步衝了進去,咚的一聲撞開了房門,屋子裏站著一個人,正式段雨。
我突如其來的闖進來,嚇了她一跳。
她穿著一套紫色的裙子,手裏拿著皮包,看樣子好像剛回來。
見到她安然無恙,我懸著的心,一下子放下。隻覺得鼻子一陣陣的發酸,特別有一種想衝過去抱住她的衝動。
“剛才在開會,電話一直打個不停,你懂不動懂點禮貌?”
沒等我開口說話,她一邊脫掉外衣掛在一旁的一架上,一邊嗬斥道。
這麼長時間以來,我第一次感覺,被她嗬斥,居然是一種特別快樂的事情,畢竟,這足以證明,她並沒有遭遇什麼危險的事情。
“在這等我,我去洗個澡,下午還要去開個會……”
說完,她轉身往裏走。
不一會,嘩啦嘩啦的水聲想起。
她的屋子很大,我一隻木訥的站在門口,所以我的位置,看不到浴室。
但這聲音,這場景,再一次讓我起,當年,我們第一次住在旅店裏的場景。
那晚,她很緊張,一直躲在浴室裏,把浴室的門牢牢的關緊,不讓我靠近……
就當我沉浸在對當年的回憶之中的時候,水聲停止,她走了出來,身上,隻裹著一條白色的浴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