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夫妻要坦誠(1 / 3)

回家路上,秦芳薇不說話,還沒從這場驚魂中回過神來。

傅禹航也沉默著,不知在琢磨什麼。

到家後,秦芳薇將傅禹航推進房間:“去好好休息一下吧!”

他坐在床沿上,好笑地看著她:“我沒那麼嬌弱,隻是皮外傷而已,比這個重上幾倍的傷我都受過,沒事的,你不需要這麼緊張我的。”

這句安撫實在沒什麼用。

秦芳薇仍是一臉正色:“我知道你不嬌弱,但這是醫生的交代,你必須遵從醫囑。”

傅禹航根本沒有午睡的習慣,而且他還有事要忙,但見她這麼堅持,他要是還不配合的話,未免太不識趣,畢竟傅太太的溫存不是時時都有的。

“要睡也行,但得一起睡,要不然我不會睡。”

這家夥,隻要一有機會,就和她不正經。

已經將他看穿的她,看著他額頭上的傷,點頭道:“好。”

她答應得爽快,他反而愣住了:“怎麼,現在不怕我了?”

她看著他,輕輕問了句:“你是那種出爾反爾的人嗎?”

傅禹航眼底隱隱帶著笑:“好像不是。但你真的確定我是值得信任的?”

“值不值得信任,試試不就知道了?我想睡一覺了,你睡不睡隨意。”

秦芳薇拉上窗簾,脫了外套鑽進被窩。

傅禹航挑了挑眉,也上了床。他的頭的確有點疼,那就好好休息一下吧!

隻是,等上了床後,他就開始後悔了。

午後的房間,雖拉上了窗簾,還是有弱光的。

秦芳薇背對著他,玲瓏的曲線在薄被底下若隱若現,暗香在他的鼻間拂動著……如此曖昧生香,他能睡著就不是男人了。

有種衝動在翻滾,他感覺自己這是要流鼻血了……

“傅太太,雖然我受了點傷,頭有點暈,但並沒有傷到根本,和你躺在一張床上,又不能做什麼,你確定這是在報答我對你的救命之恩嗎?我是個正常男人好不好,有老婆不能碰,唉……你是想折磨死我呀……”他嘟囔著,語氣透著濃濃的不滿。

秦芳薇的背部一下僵住,臉孔更是紅透,心下也知道,這樣一種不遠不近的關係,對於男人來說,是一種考驗……

可現在的她,還沒有做好準備,真的接受不了身體上的親近。佯裝睡著了,她沒作任何反應,隻是沒過一會兒,還真睡著了……

傅禹航沒睡,等她睡熟後,他湊上前細看——老婆的側顏好看得很。

於是他忍不住親了親,覺得不夠,又將自己靠得更近些,在她唇上親了一下。

吻罷,他又輕輕嘀咕起來:“你覺得我壞?你才壞呢……每次被你挑得心癢難耐,卻又不能下手,你知道我熬得有多辛苦嗎?”

他看著她,越看越覺得好看,一些美好記憶襲上心頭,嘴角不自覺彎了彎,那剛硬的線條變得柔軟無比。

他小心翼翼地下了床,出了房門,將門關上,走到客廳的沙發坐下,撥通了小胖的電話。

“怎麼樣,查到了嗎?”

秦芳薇這一覺睡得特別沉,醒來已是第二天早上,身邊沒有傅禹航的身影。

“傅禹航……”

出了臥室門,廚房那邊有道高大的身影在忙碌,而空氣中充斥這食物的香味。

“早上好。”傅禹航神清氣爽地和她打招呼。

她走過去,眉心微皺:“你受了傷,怎麼還下廚?”

“我要不下廚,難道你下?”傅禹航挑眉。

“嗯,我……我做的東西,可能會吃壞肚子……”她有些不好意思。

“嗯,還是有點自知之明的。”他笑得一臉無害,“所以,隻能我來下廚了,家裏總得有人幹這事。放心吧,我保證把你養得白白嫩嫩的,想必摸起來手感一定很不錯……”

這人說著,又不正經起來。

“我……我去刷牙洗臉……”她逃之夭夭。

吃完早餐,秦芳薇主動洗了碗。

“我睡了這麼久,你怎麼不叫醒我?”

“看你睡得那麼沉,舍不得把你叫醒。放心吧,醫院那邊我都有安排好,小都一直陪著。爸的晚餐我也安排了人送過去,電話也通過了,他什麼事都沒有,好著呢!”

“謝謝你……”這個男人把一切她擔憂的事,盡數料理妥當。而那句“舍不得”,更是讓她的心跳快了一拍。

“要是想謝的話,給我換一下紗布吧!”傅禹航指了指額頭。

“好!”她欣然同意。

她小心翼翼地把他額頭上的紗布拆開,忍不住問了一句:“疼嗎?”

“不疼,上藥吧,又不是大傷口。”他搖頭,享受著她的照顧,嘴角還勾著一抹愉悅的笑——因為他知道,這丫頭對他的印象在一點一點改變著,也在漸漸習慣這樣一種夫妻相處,這是個好現象。

上完藥,秦芳薇的手機響了。

她接通:“哪位?”

“秦小姐,傅先生傷得怎麼樣啊?昨天是他運氣好,下次就沒這麼走運了,也許當場就會一命嗚呼……”一陣陰森森的笑自彼端傳了過來。

秦芳薇的臉色瞬間發白,連手機都握不住,原來那不是意外,而是人為製造的事故。

這一幕全落到了傅禹航的眼裏,他拾起手機,所幸,沒摔壞。

“又是威脅電話?”

這個男人好像會讀心一般,輕易就猜到了。

她看著他額頭上的傷口,心亂如麻,感覺有一張無形的巨網朝她撲來,而她根本無法逃開。

“傅禹航,我是個不祥的人。你娶我娶錯了,我會給你帶去大麻煩的。”她輕輕地訴說著,“有人想逼我就範,隻要我們是夫妻,今天這樣的橫禍就會再次發生。為了你的安全,或者我們應該選擇分…………”

後麵那個“開”字還沒說出來,他已經低下頭吻住她的唇瓣。

她愣住,忘了自己要說什麼……這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吻,和之前他調戲她的吻都不一樣。

覺得髒嗎?兩兩相對,她卻看到了他的真摯——原來他認真看她的時候,五官竟會這樣迷人,表情竟會這樣深情……

“知道我為什麼要吻你嗎?”他鬆開她,輕聲問道。

“不知道。”她哪答得上來?她被吻得有點亂,根本沒辦法思考。

“我想告訴你,你是我的女人。”他眯著眼,很是危險地問道,“你記下了沒?要是你沒記下的話,我可以再做點事讓你牢牢記住……”

“記下了。”

要是她敢說沒記下的話,他可能會色性大發。

這個回答,讓傅禹航很滿意地笑了。可下一刻,他盯著她嬌豔欲滴的紅唇,發出了一聲惋惜的長歎:“這麼乖做什麼,害我都找不到理由繼續了……我想要你啊,怎麼辦?”

剛剛沒臉紅的秦芳薇,現在卻是完全臉紅了:“傅禹航,你逗我上癮了是不是?”

“哪有?”他一臉無辜,“這就是我的心裏話。”

“不理你了。”她想躲開這個敏感的話題。

“等一下,我們還有話沒說完呢,剛剛那電話怎麼回事,不是說信任我了嗎,就不想和我說一說?”他長臂一伸,將她拉得更近。

秦芳薇想了片刻,才說道:“很多年前,我……得罪了一個女人。這個女人很可怕,隻要她願意,就能輕易把一個人對人生的向往、對愛情的期待,通通葬送掉。她能把別人的錦繡前程,毀得支離破碎。而我對她,幾乎沒有任何反擊之力。傅禹航,我對你還不太了解,

並不知道你能不能反抗她。但程鐸或許可以對付她,這也是陸瑤想讓我嫁給程鐸的另一個原因……”

這些年,她很少和人說起鄧家,就連對索娜都沒說。因為這是一個禁忌,一碰就疼。

但今天,不管該不該說,她都說了,因為,她想對這個人坦誠。

“很好,終於願意和我說了……”傅禹航輕輕捏了捏她的臉蛋,這舉動透著幾絲疼愛的味道,“說出來是不是覺得輕鬆多了?”

秦芳薇不知該如何接話。

“你記住,以後有事,就該和我有商有量。你我既是夫妻,你就得信任我,依靠我,和我共同進退。如果你能做到這一點,任何麻煩都不會是麻煩……”

秦芳薇輕輕撫著自己的臉蛋:“看樣子,你知道我得罪了誰?”

“知道,是上市的鄧家——鄧家那女人想對付你。”傅禹航一口捅破了這層紙。

果然,他已經知道了。

可如果他知道鄧家想對付她,那是不是意味著他了解她的一切,包括她和鄧溯曾是情人關係,包括她因為鄧家而坐過牢?

“傅禹航,你對我了解多少?”她輕輕問道。

“不多也不少。”他慢慢地說著,“但我知道鄧家。關於你和鄧家的過往,我也知道。”

心髒因為這個回答急跳了兩下,她凝神問道:“是嗎?是我爸說的?在我們相親之前,我爸經常在你麵前提到我嗎?”

“幾乎不提。”

這四個字太吊人胃口了。

“那你怎麼會知道?”

一抹神秘的微笑在他臉上鋪開,而後,他挑了挑她的下巴:“如果有一天,你愛上了我,我就告訴你我是怎麼知道的。現在,你不用知道,我也不想說。”

這回答,夠任性,也夠有他傅禹航的味道。

秦芳薇忽然意識到,這其實是一個傲氣十足的男人。

他可以因為某個原因,放下自己的驕傲,以丈夫的身份親近她,表示著他的誠意,允許她依靠。同時,他又有自己的原則,想讓你知道,你才能知道,如果不想讓你知道,你又想知道,就得拿出自己的誠意去交換……

“傅禹航,你覺得你能應付得了鄧家嗎?鄧夫人逼我嫁給流氓頭子曹放,我不同意,接著你和我爸就都受傷了,下一個可能就會輪到索娜。”她無比擔憂,“但凡關心我的人,鄧夫人都不會放過。十年前,我坐過牢,全是因為鄧夫人……現在能鎮住鄧夫人的鄧先生出了事,你覺得她還肯放過我嗎?”

十年前,是鄧先生出麵,她的刑期才從三年減至一年,現在呢,誰能管得住鄧夫人。

傅禹航眸色一深,仿佛想到了什麼惱人的事,但又很快平靜了,隻是道:“秦芳薇,鄧夫人不是銅牆鐵壁,一定也有軟肋。我不承諾我一定鬥得過那女人,但是,隻要你肯信任我,我們可以一起賭一把。”

秦芳薇看著他:“如果賭輸了,會搭上你的命,也沒關係嗎?”

這絕對不是唬人的話,那個鄧夫人真的什麼事都能做得出來。

傅禹航勾了勾嘴唇,滿臉自信:“我的命很硬,沒人拿得走。怎麼樣,要不要聯手和她對幹一場?”

秦芳薇有些擔憂,有些害怕,但骨子裏的不服,卻被他點燃了——她的命運,怎麼可以被別人掌控?

鄧夫人左右了她和鄧溯的人生,將他們的愛情徹底摧毀,現在又想破壞她和傅禹航的婚姻,她憑什麼讓鄧夫人如願以償?

“好!”她應下了。

他一把抱住她:“薇薇,相信我,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她由他抱著,臉上一陣發燙。

“傅禹航,昨天程恩恩去過公司了,也向我道歉了……”

“嗯,這是必須的。”

“你是怎麼讓她做到的?”

“你猜?”

“你拿她的婚姻大事大作文章了?”

“她和你說了?”傅禹航低頭看她。

“對。你會幫她取消婚約嗎?”

“看她乖不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