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岩立在原地,保持著端著花盆的姿勢。
他根本沒有想到,無緣無故的情況下,胡導員當著全班同學的麵,毫不客氣的訓斥自己,把他罵了個狗血淋頭。
這一瞬間,全班鴉雀無聲。
至於侯衛東三人,嚇得縮著脖子,生怕胡導員找他們麻煩。
“導員,你哪裏看出我不樂意了?”
秦岩心中好笑,他堂堂妖界帝君,居然讓一個女人用來殺雞儆猴,想想都覺得可笑。
不過,他倒是沒有生氣。
胡導員冷著臉,譏諷道:“哼哼,秦岩啊,你在我眼皮子底下,還想狡辯不成,我剛才分明看到,你滿臉的不屑表情,不就是讓你端了一盆花嘛,至於嗎?”
秦岩一陣無語,朝著對方看去。
隻見胡導員信誓旦旦,仿佛說的跟真的一樣。
也就在這時,苑媛站了起來,她拿著采訪的話筒,揚聲道:“這位同學,我剛才目睹了整個過程,胡導員不辭辛苦,給你們召開講座,傳授你們知識,可你卻不尊師重道,一看就是品行低劣之人,簡直是四班的恥辱。”
我日你大爺!
饒是秦岩脾氣再好,也是嘴角抽搐,一個苑媛,一個胡導員,兩人一唱一和,煞有其事的,把他損的一文不值。
除了侯衛東三人外,其他同學露出鄙夷的神色。
尤其是班裏的女生,在係花郝豔嬌的帶頭下,對著秦岩一陣指責。
“不就是端個花盆嗎?”
“還是不是男人啊?”
“要我說,咱們班裏出了這樣的家夥,太掉價了。”
“這家夥算是丟臉丟大了,而且得罪了胡導員,找男朋友的話,千萬不要找這樣的。”
……
眾人不斷議論,苑媛露出幸災樂禍的笑容。
她掃了眼秦岩,心中開始打腹稿,打算回去開始寫新聞,標題必須醒目一些,就寫“猖狂,大一新生的囂張氣焰”或者“不要臉,揭露人心的醜陋”。
尤其是最後一個標題,更能吸引眼球,憑她多年的經驗,肯定會引起眾人的關注。
秦岩環顧四周,沒想到激起這麼多人的情緒。
他雖然有些發怒,但不得不佩服胡導員的手段,看起來有些下三濫,說出來很見不得人,可效果非常的明顯,尤其是四班的新生,都在不斷的譴責他,有的恥笑,有的嘲諷,有的厭惡,還有兩個老教授,也是暗組搖頭,擺出一副孺子不可教的樣子。
“秦岩,你還有什麼話說?”
胡導員洋洋得意,她在京城大學任教多年,每一次教導新生,都會使出這一招,可以說是屢試不爽,將自己的威望提升很高,接下來的四年裏,沒有學生敢反抗自己。
這就是手段!
這就是規則!
她抬起手,示意眾人保持安靜,仿佛成了正義的化身,在堅定的打擊邪惡。
秦岩神情默然,沒有直接開口,而是踏上講台,冷眼盯著眾多學生,以及最前麵的苑媛。
他眼睛眯成一套縫,淡淡的道:“先不說事情的真假,僅憑胡導員的一句話,你們便信以為真,說我行為惡劣,說我是你們的恥辱,說我不尊師重道,那我倒要問問,除了苑媛,誰親眼看到了?”
秦岩不想計較,但胡導員和苑媛的針對,激起了一些火氣。
話音落下。
眾人麵麵相覷,雖然沒有看到,但不妨礙他們冷嘲熱諷。
苑媛坐在最前麵,冷笑道:“秦岩同學,我身為京城報社的記者,豈會冤枉你?再者說了,胡導員有著十幾年的經驗,帶了很多屆新生,同時又是生物學的專家學者,你不好好的跟她學習,狡辯這些沒用的事情,有意義嗎?”
苑媛的一番話,引起眾多學生的歡呼,對秦岩的嘲諷,如同狂風暴雨,鋪天蓋地的碾壓而去,響徹整個教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