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的女孩子都是經過訓練的,在客人麵前絕對不能夠擺出高姿態,如果沒有必要的話,說話時絕對不能夠比客人高。
大部分男人都享受這種居高臨下的感覺,裴朔年也不例外。
他垂眸看著麵前不施粉黛但清純美好的臉頰,用手勾起了她的下巴,“叫什麼名字?”
“小茶花……”
女孩子怯生生地回答道,忍不住偷偷看了裴朔年一眼,又飛快地收回自己的視線,眼睛有些發燙。
她有些害怕,但更多的是竊喜。
她知道今天晚上逃不過這一劫,既然選擇了這一行業,遲早會有那麼一關,從純潔的一麵墮落到深不見底的黑洞。
至少她還算幸運,遇到的是一個風度翩翩高大英俊的男人,很多姐妹第一次遇到的都是大腹便便油頭大耳的中年人。
這個包廂裏的客人質量都很高,起碼幾個人都還算年輕。
聽說都是北城叫得上號的人物,還有幾個經常在夜色玩的富二代。
麵前這個男人就是常客,也是這一群人裏麵長得最好,地位最高的那個。
小茶花心裏有些緊張,緊張之後又有一種不符合現在情況的期待。
也許是因為她實在太過天真,以為像現在這樣的情況,或許麵前這個英俊不凡的男人會跟別人不一樣。
她現在還幹幹淨淨,長得也不賴,如果春風一度之後,或許這個男人會喜歡上自己也說不定。
她以為自己的感情隱藏的很好,但裴朔年這些年來已經看過無數張麵容,這種小白花一樣的女人,根本就逃不出他的眼睛。
他隻是看一眼就看出了她心裏的所想,但也沒有戳破,而是有些親密地靠近她的嘴角,在上麵摩挲了一下,“在想什麼?嗯?”
小茶花臉有些紅,忽然升起一種害羞的情緒,將頭扭到一邊。
裴朔年輕笑了一聲,不知道是為她的天真愚蠢,還是因為她這張臉上跟唐初露有幾分相似的柔和。
其他幾個人見這位爺臉上終於有了笑容,這才鬆了口氣。
原來是對之前的姑娘不滿意,看來圈子裏麵傳出來的留言說裴朔年喜歡雛並不是空穴來風。
有不少男人有這方麵的癖好,大部分人娶妻生子也會希望娶回來的老婆幹幹淨淨。
但是像他們這種出來玩的就沒有那麼多的偏好,看重的是身材臉蛋還有技術。
能夠出來讓別人玩的女人能有多幹淨?來來回回的也就是那些人,不可能每一次都運氣那麼好,能夠碰上雛。
說實在的,那些人對裴朔年也有些羨慕。
“裴公子,看來你今天晚上又有豔福了?”其中一個男人打趣道。
他叫高豪旭,也是裴朔年大學同學之一。
今天這個局算得上是以前關係還可以的同學聚會,不說關係還可以,隻不過是沒有撕破臉皮,而且因為彼此的身份往來的話會更有益處才聚集在一起。
裴朔年笑了一聲,示意這個叫做小茶花的女人坐在自己旁邊,漫不經心地說道:“酸什麼?你要是喜歡,讓會所的人多給你找兩個。”
“我可沒有裴少你這麼身份尊貴要求高,差不多的就行,胃口沒有那麼挑剔。”
這句話雖然有些諷刺的意味,但從另一方麵也滿足了男人的虛榮心。
裴朔年笑了笑,並沒有跟他計較,而是拿起一根煙對旁邊的小茶花說:“火機。”
旁邊的女人看著她的臉頰,這才反應過來他在跟自己說話,連忙手忙腳亂地拿起打火機要給他點煙。
裴朔年見她手哆哆嗦嗦地打不上,眼裏麵閃過一絲不耐煩,但嘴角的笑意卻越發溫柔,“點不著?要不要坐我腿上?”
如果是其他人,小茶花肯定會嬌嗔著推散過去的。
但是看著麵前的人比其他人都要英俊的臉,她抿了抿嘴角,有些羞澀地坐了上去,裴朔年順勢就摟住了她的腰,手伸進了她的上衣,“你喜歡什麼樣的?斯文的?還是粗暴的,嗯?”
小茶花的臉紅了個透,連耳垂都泛著粉紅色小糖,看著她害羞的樣子,跟唐初露又像了幾分。
平時他最喜歡的就是那些跟唐初露相似的女人,但是麵前的女人眉眼間的羞澀甚至跟唐初露如出一轍。
他愣了幾秒鍾,而後感覺到一股莫名其妙的煩躁,忍不住將襯衫的扣子解開了幾顆,將麵前的香檳一飲而盡。
今天有些奇怪。
平日裏麵聲色犬馬的時候,他也隻會在最初的時候想到唐初露,等到真正開始魚水的時候,身體的本能總能占據上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