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陸寒時是把她當做親生母親來看的,那他也。

把他當做自己的親生兒子,這就足夠了。

既然談到了陸文瀚和簡肖姍這兩個不怎麼受人待見的人,自然也會談到柳茹笙。

一開始的時候陸夫人是有些在意唐初露的情緒的,自從她看到了自己的項鏈之後,表情就有些不自然,想了想還是準備告訴她一聲,“柳茹笙好像被人告上法庭了,以虐待兒童罪起訴。”

說完她又停頓了一下,歎了口氣,“她那個小孩也真是可憐,據說被救出來的時候人都不成樣子了,她怎麼那麼狠得下心?

不管怎麼說也是她自己的小孩,就算是陰差陽錯是一個錯誤的結合,但既然已經決定把他生下來,就應該能預料得到後來發生的事情,就算實在是沒有辦法接受,把小孩子送走給別人養都要好一些,為什麼要留在身邊那樣摧殘一個人的生命?”

畢竟那個小孩自己也沒有辦法選擇,如果他能選擇的話,想必他自己也不願意出生在那樣的家庭。

一出生就是一個錯誤,被人無休止地打罵。

想到這裏,她看著陸寒時,忽而眼神就有些動容。

即便陸寒時沒有直接和她說過,但她也看得出來,如果陸寒時可以選擇的話,他也寧願做自己的親生孩子,而不是流著簡肖姍的血液。

一個人的出身沒有辦法選擇,可是卻可以選擇要成為什麼樣的人。

唐初露聽了之後神情淡淡,她並不是很想提起柳茹笙,她現在過得如何,跟她也沒有什麼關係了。

她得到得到了她應有的懲罰,如果不出意外的話,和裴朔年一樣會麵臨牢獄之災。

現在她家裏人到處在想辦法想要為她無罪辯護,可是鐵證如山,柳茹笙以前又是一個超一線的明星,要是做什麼手腳的話,就在所有人的眼皮子底下,所以是不太可能脫罪。

如果以前單靠他們家族的力量倒是有可能,隻是現在有陸寒時在,他們應該已經窮途末路。

陸夫人還要去搬東西,陸寒時他們就沒有久留,帶著唐初露離開。

兩個人出了療養院,遠遠地就看到一輛熟悉的豪車停在對麵的街角。

如今陸文瀚許多名下的財產都已經被凍結,就連這一輛車過不久應該也會被拿去拍賣。

遠遠的看到他們兩個人,他大步走了過來,走到陸寒時的麵前,“你媽是不是在裏麵?”

陸寒時看了他一眼,眼神冷淡,什麼都沒說,轉身就要離開。

陸文瀚看著他,下意識就要追上去,最後麵也隻是停住了腳步,轉身朝療養院的方向走去。

興許人都是有些勢力的,如今陸文瀚早就已經被陸寒時搞垮,門口的那些人對待他時也多了一點氣勢,說什麼也不肯讓他進去,差一點還動起手來。

隔著一條街的距離,唐初露忍不住回頭看,對陸寒時說:“他們好像要打起來了。”

陸寒時嘴角勾了一下,卻沒什麼情緒,“放心,他們好幾個人,打他一個人還是打得過的。”

唐初露:“……” 她當然不是這個意思。

她看著陸寒時,眼裏麵似乎有些擔憂。

陸寒時看著她笑了一下,“那些事情都跟我們沒什麼關係了。”

也是,唐初露聽他說完,也沒什麼好去多想的,兩個人牽著手轉身離開。

那邊的人吵吵鬧鬧,漸漸地被他們甩在身後,再也聽不到。

唐初露走著走著忽然就停了下來,陸寒時也放慢了腳步看著她,“怎麼了?”

唐初露牽著他的手往回拉了一下,陸寒時就順勢往回走了幾步,用額頭頂著她的額頭,笑著看著她,“怎麼了?”

唐初露沒說什麼,抿了一下嘴角,用手指點了點他的心口,一副“你知道我要說什麼”的表情。

陸寒時卻得裝作不知道,揉了一下她的腦袋,“到底想說什麼?”

唐初露狠狠地在他肩膀上拍了一下那條項鏈,“你還記得嗎?

以前你用了1,010萬拍下來的那條項鏈?

我一直以為你是送給柳茹笙了,沒想到你是送給伯母的!”

她想到這件事情都還有些耿耿於懷,現在想來也說得通了,他那個時候其實是需要她誤會,想讓她離開他的,所以故意不解釋她,讓她那麼傷心難過。

而那些難過的事情居然都是假的! 陸寒時笑著將她的手揉進掌心,忽然有些認真地看著她,緩緩湊近,隨即吻住了她的唇,“以後再也不會讓你難過了。”

他這一輩子就隻愛過一個人,並且將長久地繼續愛下去。

一生的時間或許很短,又或許很長,別再浪費好光陰。

唐初露忽然開口道:“除了你,我不會再愛別人。”

陸寒時笑了笑,吻得更深:“除了你,我沒愛過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