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已經發現16起，投靠燈塔的叛徒，又被重新派回來，執行刺探以及顛覆任務的情況。沒有發現的想必更多。由於這些人擁有合法公民身份，所以具有巨大的潛在破壞性。必須對短期失蹤人口，進行更有效的監管。”
—————林常華
“你跟誰學的貧嘴？這麼多同義詞？嘚吧嘚、嘚吧嘚，誰徒弟？”
“通用中國語，2。5版本詞庫。須加強語氣時，使用急促語調，連續使用這些詞。我正在提出警告，目前情緒管控為14級——嚴厲而又克製，四秒鍾後，上升為15級——暴怒前。”
鐵皮人認真地回答了鄭舒的問題。它在虛張聲勢方麵，似乎有一些漸變的級別。
“暴怒前？第16級是什麼？”
“暴怒並施加動作。”
“嗬，可以啊。不過你們啊，表達方式還是有缺門兒，我還是聽不太懂你這十幾級的情緒。”
“聽不懂？我具備中文溝通A6等級，詞庫等級A2。獲得頒發的電子證書號：B1455…^”
“行了行了，不是說你會的詞兒少，隻是這中文啊，博大精深。不是會背字典就行了。要我說啊，你還缺了四門功課。”
“缺四門？什麼證書類型？”鐵皮人愣在原地，似乎被鄭舒繞糊塗了，運算有些遲滯。
張尋寧從被摧毀的無人偵察機上，悄悄探出頭。不遠處，一架運輸機正停在跑道上，前方機庫大門被撞歪了，半開著。
運輸機後方機艙斜板放下。鄭舒正靠在邊上不肯上去，他旁邊，就是正犯傻的鐵皮人。可以看到，它的肩部，有一個白色城堡臂章。
貨艙裏，一部隆隆的屠夫機甲走出來。
“磨蹭什麼，快把戰俘弄上去。”
“他無法理解我的用語，我需要下載新的溝通方式。”
“你這個鐵皮疙瘩，真傻假傻，他在耍你。”
殘暴侏儒操控的動力甲走過鐵皮人時，故意撞了它一下。
殘暴侏儒下了飛機，側身向無人機上看，看到機翼上蹲著一部“蟑螂”，正在進行點焊。機翼上，不時火花飛濺。
“快點兒。”他喊道。
“蟑螂”嘰裏咕嚕了一番，殘暴侏儒似乎聽懂了。
“這些傻瓜機器人，真的一點兒時間觀念都沒有。再給你2分鍾。那些殘忍的野外人類快來了，到時候還沒修好，我們都沒好下場。”
他轉向鐵皮人：“把他綁在液壓杆上，要讓他們的飛行員看到，不敢向我們開火。明白了嗎？”
“明白。”鐵皮人連續點頭。
“你明白個屁，快幹活吧。”
殘暴侏儒說完，走進機艙裏了。
李玨伸出頭，等待他的包抄隊員出現，好兩邊一起夾擊。把俘虜救出來。但是他的隊員遲遲沒有出現，不知道那裏耽擱了。
這邊鐵皮人不再和鄭舒鬥嘴皮，一把將戴著手銬的鄭舒拎起來，然後解開手銬，重新拷到，運輸機後方卸貨斜板一側的液壓杆上。又過了一會兒，裏麵又有一台鐵皮人將李勇民也帶出，鎖在另一邊。
看起來，殘暴侏儒的用心十分險惡。它知道，運輸機一飛出去，就會被擊落，所以將人類戰俘，綁在後斜板上，讓空中的戰機看到，這樣就不能向他開火了。
“很麻煩啊，那些鐵皮人。”李玨小聲說，“出了名打不死，很難幹脆解決掉。”
“嗯。”張尋寧點頭，表示同意。
另一邊，包抄的隊員終於出現了。李玨與他們用手勢溝通，做出了初步計劃——30秒後，兩邊一起動手，將外麵的兩部鐵皮人幹掉，然後衝上去，解救戰俘。
謀劃已定，雙方各自準備。由於有自己人在那邊，攻擊變得異常困難，怎麼打都投鼠忌器。看起來，得用最快方法，解決掉兩部鐵皮人。不知道機艙裏，還有沒有第三部。
時間慢慢過去。兩邊都默數著時間。數到第26秒時，第三部鐵皮人從機艙裏哐哐哐地走了出來，然後是第四部，並且最後這部的標識為“遊騎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