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剛上初中那會就看出來了,吳越喜歡小雅,每次都會在放學的路上堵小雅,吳海洋則對她更加體貼。
在周末沒有父母在的時候,開著車載他們三個去附近的牧場玩,四個人騎兩匹馬,那個時候,真的是好無憂無慮啊,他甚至向她表白過,說等她考上大學,兩個人就交往,父母那裏,他去說。
她也是信任他的,任何男生的追求她都置之不理,在她眼裏,沒有一個人比得上吳海洋。
他聰明懂事,對人體貼,比她周圍那些隻知道作威作福的男生強上百倍。
上初中的時候,她基本住在家裏,主要還是因為吳海洋會經常從上大學的城市回來,他大自己七歲,她初三那年,他已經是名大二的大學生了。
那是一個暑假,本來他說自己想趁暑假去爸爸的公司實習一下的,但兩位大人見小雅一個人在家,吳越又去了國外讀書,變提議讓吳海洋在家裏照顧小雅一段時間,好好那時候,小雅剛做了盲腸手術沒多久,不能到處走動。
兩個人聽了高興得不得了,能有時間獨處,又不被打擾,有什麼不能答應的?
雖然兩人互生愛慕,但也恪守著底線,偶爾會在四下無人時牽手接吻什麼的,最後那道防線,兩人都沒有跨越。
夏天的夜晚別墅裏四下無人,傭人都回房間睡了,小雅在自己的床上熟睡著,如瓷器般滑嫩的臉上帶著點點笑意,睡得正酣,現在的她,鮮少做夢,即使有,也是美麗的夢。
房間的門不知何時被人推開,一個黑影闖入了房間,甚至將房間的燈都打開了,像是想故意看依依震驚的表情似的。
她沒有知覺,連自己的手被綁上了也不知道,等她驚醒的時候,隻感覺手腳冰涼,動彈不得,正要張嘴大喊,那人拿黃色膠布封住了她的嘴巴,一層又一層。
她隻能垂死掙紮地瞪大雙眼,她看清楚了侵犯她的是什麼人,那人的模樣讓她作嘔,胃裏一片翻江倒海。
她掙紮著想跑,那人拿出皮帶,一下下抽在她露在外麵的肌膚上,痛得她皮開肉綻,身為千金小姐的她,從小都未受過這樣的痛。
“嘶”,待那人打夠了,她的裙子也被撕成了碎片,她的絕望達到頂點,眼睛一閉,從喉嚨裏發出撕心裂肺的嘶吼,但嘴被封著,根本沒有人能聽到她的聲音。
她隻記得,自己在昏過去前,吳海洋闖了進來,時過境遷,她早已忘記吳海洋當時看到自己光著身體躺在房間裏時怎樣的情形。
後來警察來了,吳海洋也不讓他們進去,一直鎖著門,警察隻好先把侵犯小雅的那個工人帶走,待小雅情緒穩定後再過來做筆錄。
韓父從外地趕回來是第二天,依依的繼母氣得渾身顫抖,將依依摟在懷裏,不斷安慰她:“好孩子,一切都會好的,沒事的!”
筆錄自然是沒有去錄的,韓震天有錢有勢,警察局那裏,隨便兜一下,就擺平了。
通過這件事,依依的繼母倒是對她越來越好,但是沒有用,自從那件事後,依依變得不愛說話,在學校裏也是一個人呆著,有時候連小雅都不理。
終於,在一個冬天的夜晚,她吃了大量的安眠藥睡過去了。
救她的是小雅,那天小雅剛好去她家裏拿資料,進去後,空無一人,連傭人都不在,然後,她就看到了口吐白沫的依依躺在地板上,身邊還放著一封遺書。
當然是搶救過來了,後來問她為什麼要自殺,原因居然是因為當時已經大學畢業的吳海洋聽從家裏人的話交往了一個大人安排的女朋友,按照禮數送她去醫院,如果修成正果,依依得管那女孩叫嫂子。
她自殺發那晚,白天的時候,吳海洋剛好帶了那女孩來家吃飯,父母也很滿意,隻有依依的心是彎著的。
到了晚上,她就做了那樣的傻事了。
送她去醫院的是小雅,但那之後,依依就像變了個人似的,再也看不到往日的活潑與開朗,回到學校上課後,也不再回家,執意要在外麵租房子住,家裏人雖然拗不過她,為了避免激怒她,也隻得由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