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幹什麼!”衛輕語拍掉了他的手,對他的不禮貌表示反感。

李莫灝收回了右手,故意裝作被打痛的表情,眼角中流露出的狡猾,讓衛輕語一眼就看出來他是裝出來的。

深知自己的這招苦肉計用不成,他哈哈大笑一番,牽起衛輕語的手,跑了起來:“走,我帶你去個地方!”

右一碧蕭,左一玉佩。

哐當清脆之聲,響徹的很是動聽。衛輕語記得這個,挺拔的背影,氣質出塵的神態。麵前拉著自己的這個人,不可能就是一直都出現在自己腦海中的那個。

都說這皇宮是戒備森嚴,可如今看來,不過是僅此而已,兩個人手牽手在皇宮裏麵東奔西跑都沒什麼關係。

陌生而又熟悉的背影被風吹過來的淡淡梅花清香佛上了衛輕語的鼻子,就好像自己立刻回到了十八年內的夢境裏一般。

李莫灝帶她在一個山洞前停下了,燦爛的笑容又一次在她麵前露了出來,莫名其妙的熱情讓曾袖摸不著頭腦。

山洞藏在一個隱秘的假石後麵,西麵是池塘,洞口有兩棵大樹密葉遮擋,所以不容易被發現。

裏麵的奢侈,讓衛輕語吃驚了好久。

石頭做的桌台,由一層層金邊鍍起,光滑的石凳都有翡翠的光澤。

朝北的床榻之上,絲綢柔軟的枕頭,配上滿是貂皮的床毯。

洞高有十米,泉水流淌的嘩嘩之聲在五顏六色的石頭上舞動,從洞頂上灑下的月光,伴著纖長樹枝的落下,人間仙境一樣。

衛輕語的腰際突然被柔軟的雙手一把摟住,思維的觸動讓她條件反射的一腳踩上背後那個人的腳。

悶哼聲從後麵傳了過來,不過抱著的雙手沒有鬆開。

見背後的人竟然見勢抱自己更緊,曾袖有些咆哮:“你給我鬆開,變態!”

“我要是不鬆了。”

“嘶”一聲,衛輕語以為現代的雪紡衣服質量會很好,卻哪知被他輕易一撕開,一條大口子像裂開的奸笑,雪白的肌膚毫不遮掩的裸露了出來。

冰涼的雙唇竟然狡猾的一吻,輕輕一咬,一個紅印又活生生的被他創造了出來。

李莫灝成功地看著自己的傑作,眉目間多了一絲天真。

“你要抱著我去哪裏?”衛輕語見他攔腰將自己抱起,心開始如同小鹿亂撞,亂折騰的雙腿也抵不過他強勢的力氣。

“上床!”

貂皮的床榻之上,衛輕語呆呆地望著頭頂的洞口,看著溫和的月光伴著飛絮飄飄落下來。有點打在臉上,柔柔的。被褪去的衣服已經灑落了一地,旁邊的那個人呼吸均勻著。

這是第一次和一個男人躺在同一張床上,而且還是個古代的男人。

衛輕語緊緊抓住了薄薄的被子,眼神中有些緊張,一側的那個人眼睛緊閉,濃密的睫毛時而不停抖動著。

好看的額骨帶動著流暢的線條,無雜物幹淨的皮膚將麵孔修飾的完美無缺。衛輕語承認這是她這輩子見過的最好看的男人。

不多一份矯情,不少一份厭惡。恰如好處的讓人又憐憫又可恨。

果真不過多久,洞口外的腳步聲開始傳來的隱隱約約。衛輕語抓住貂皮毛毯的手有些不自覺的收緊,脈搏跳動的速度也在逐漸加快。

轉過頭看到枕頭旁的那個人,卻是一臉微笑的享受,期待接下來會發生的一切。

這腳步聲走的很輕,她很明確一定是個女人,婀娜多姿,姍姍來遲的感覺。

“啟兒,你在嗎?”

衛輕語的心裏猶如一灘湖水被一塊石頭打破寧靜的感覺。

衛輕語身子一顫,右手被那個人狠狠地掐了一下,責備的語氣有些偷偷從胸腔發出來:“眼睛快閉起來。”

“哦。”

“啟兒?”那個聲音走的越來越近了。

終於捉奸在床的戲碼真的上演了。

李莫灝裝作若無其事緩緩睜開眼睛,裸露出來的胸膛已經遮蓋不住,說話的語氣不帶有一絲心虛:“哦,是你啊,現在夜已經深了,你回去吧。”

“我……我……”

衛輕語偷偷睜開眼,看見的是個長相並不好看的女子,華麗的冠幅,佩戴的步搖首飾,出大雅的氣質可以確定絕對不是個小人物。

原本精致的妝容,被兩頰上兩行清淚濺花。雙眸中流露出的心痛與仇恨一致從衛輕語這裏洶湧而來。

李莫灝摟上她肩膀的手臂已經更將她拒之門外。

夜晚更深露重,衛輕語一人坐在洞口冷靜了許久。

“人都走了,你惆悵什麼!”衛輕語頭上方有聲音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