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輕語神態自若地站起來,看著比自己高一個頭的人,氣不打一處來。
“禽獸。”簡短的兩個字,她不願意多爭辯什麼。
“我不喜歡她!”李莫灝的回答理直氣壯。
“無恥!”
“奉旨成婚我已經很通融!”
“下流!”
“再下流也有你的配合!”李莫灝眼神中帶有狡猾。
“卑鄙!”聽他這樣說,衛輕語後悔起初答應幫他這個忙。
“無毒不丈夫。”
李莫灝拂開袖子丟在她麵前一塊令牌,說:“你不是要出去嗎,這個給你,你可以走了。”
古代的令牌,沒有龍紋的繡刻,而是一個繁體字的書寫方式,不過這個字,衛輕語從來沒有見過。
手中的令牌,被她翻來覆去打量了好久。
“這個可以用?”衛輕語有些不太相信,還是問了下。
“不要你可以還給我。”李莫灝伸出大手在她麵前晃了晃,開始耍無奈。
“不行。”衛輕語把令牌塞到衣服口袋裏。
李莫灝要上前來搶,雙手開始不安分地朝她這裏伸來,緊急之下,衛輕語一巴掌把他推的後退了三步。
李莫灝揉揉胸口,緊皺的眉頭帶有埋怨,語氣厭惡:“你這女子不光腦子有問題,連四肢都像男人,果真不是一個國度出生的,水土不服。”
“那你豈不是頭腦發達,四肢簡單?作為一個七尺男兒竟然連一個女子都擋不過,可笑的慌。”衛輕語驕傲的晃了晃令牌,不屑地翻了白眼,轉身離開。
李莫灝牙齒間發出咯吱的響聲,出口一句:“你放……”
“放什麼?”衛輕語停下腳步,背著他問了了一句。
“你放……放……放心的去吧,直向南走到同心殿,出同心殿口直往東便可以走了,走的越遠越好,別再讓我看見你!”
好在沒有露出自己的破綻,李莫灝望了搖搖張望的背影,嘴角不禁有些上揚。
滿是鮮血的雙手,緊緊恰在玲瓏纖細的脖頸之上,沾滿的無辜鮮血弄髒了他玉骨秀氣的雙手,玲瓏脹紅的臉孔無助地衝著衛輕語求救。
梁王淩亂的發絲,如烏黑的瀑布穿流直下,散落的秀發遮住他左側動人可顫動半壁江山的臉孔,語氣中不容置疑的決絕讓衛輕語不敢輕舉妄動。
薄涼嘴唇命令式的淩厲朝衛輕語直襲而來:“你的絕代佳容。可不能用來浪費,我要你接近劉啟,幫我奪取大漢江山。”
衛輕語內心顫動,好不容易走出的皇宮,她又怎可能傻傻再進去:“我若不依呢。”
原先掙紮的玲瓏已經漸漸開始翻起白眼,他唇齒間的話語不再多有一絲從容:“那我便殺了她,殺了任何與你有關的人!”
這個令牌應該是有些大名堂的,在城門外守城門的人一般在此時應該是不再對外放人出宮。不過令牌示出來的時候,守衛士兵怕是耽誤大事一樣,著急打開城門,也不多問她這樣穿衣奇怪的閑雜人等。
依稀記得,現今年代應該是西漢沒有錯了,西漢的國都稱為長安,也就是現代時期的陝西西安和鹹陽附近。
而自己恰巧所居住的地方在臨潼,不過臨潼在長安以東,還在關中平原東部,距離比較遠。
回望走出的浩浩皇宮,衛輕語心裏有深深的落空感,即便自己走出那個所謂的牢籠,已經走過幾個光年的自己能否回到現代還是個問題。
再多走一點,就會出關,衛輕語漫不經心地踢著地上的石子兒,發出咯吱咯吱的響聲,前麵道路是黑漆漆的一片,她甩甩兩袖清風的袖子,莫名的酸楚浮上心頭,從未有過如此想家的時候。
“輕語?”她被這突然喊出的聲音嚇得踉蹌了一步。
熟悉的臉孔讓她突然想起今日早晨還在宮中見過的那丫頭。淡粉色的宮衣,發絲一個發髻盤起,較小玲瓏的身軀即便身高不高,也顯得很是可愛,淺淺的笑容自然地掛在粉嫩的臉頰上,衛輕語這才有機會好好把她打量的一下。
衛輕語眨眨眼,腦海中拚命地回想起這個人的名字,才支支吾吾不確定地問了一句:“玲瓏,對吧?”
“是我。”她走的更近,麵上掛的笑容笑的更開。
玲瓏拉了拉背在肩膀上的包袱,不過目光一直掃在她身上的衣服遲遲沒有走開:“你這是,準備去哪兒?”
衛輕語輕輕咳嗽了下,習慣性的撓了撓下巴:“出城辦事,這是便裝。”
“那你呢,背著這個包袱,看上去好像很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