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提到梁王,她倒不會追問,那日她在牢中受苦,他堂堂梁王殿下在哪裏的,“玲瓏,你給我打住,別再給梁王說什麼情,不要讓我以為你和梁王是一夥的將我騙進宮,成為你們的棋子!”
玲瓏眼神有些不安,“姑娘,您誤會了。”
她是任憑玲瓏怎麼喊都不聽一路奔跑到城門口的,不過城門口眾人把手,守衛何其森嚴,自己就光顧著拿銀子什麼都沒帶,可怎麼出宮,都沒有顧及的到。
該死,自己隻顧向外跑卻忘記該帶的沒帶。情急之下,衛輕語見一馬車轎夫已上馬,看來死馬隻能當活馬醫。
“慶元,袁大人那都安排好了嗎?”轎內傳來一內斂的聲音。
慶元輕駕著馬車已經順利走出宮,伴著馬蹄聲,馬車轉向了巷口以南,“放心吧殿下,袁大人已經在府中恭候您了。”
丞相府外好不威嚴,慶元已拉住馬車,劉啟掀開轎簾一步躍下。
卻不知哪裏同樣傳來落地之聲,劉啟和慶元同時發覺,翻來覆去,終於在馬車地下見到了一個委屈的麵孔。麵麵相覷的兩人都覺得尷尬異常。
一路上,衛輕語被他拖來拖去,好像是物件一般,慶元那個子不高的小人跟在後麵快馬加鞭都跟不上劉啟的步伐。
終歸是習武之人手勁總是那麼大,衛輕語被他捏的吃痛甩開,嘴角滿是不樂意地揚起,“你幹什麼啊!”
劉啟憤憤轉過頭,眼神淩厲,跟著他的馬車偷偷出宮,還躲到了馬車下麵,堂堂家人子做出這樣的事情竟然有臉問他幹什麼,“誰讓你偷偷出宮的。”
衛輕語心虛的轉過頭,捏了捏疼痛的手臂,貞潔不二的樣子更是讓劉啟心中的怒火有些中燒,好在秘密會袁盎大人的事情沒有被她發現,身份未暴露,否則就惹大事了。
衛輕語固執地甩開拉住自己的手,鼓著腮幫子走到石橋一側。慶元也就趁著二人停下之際,才趕了上來。氣喘籲籲也說不出話。
劉啟瞥見她身著宮中華服招搖過市,還一股子烈女之氣,心中也實則沒有辦法,才想起正事壓低聲音詢問慶元,“袁大人那邊怎麼交代的?”
慶元佝僂著背,說出的話因上氣不接下氣而吞吞吐吐,“殿下,袁大人那都交代過了,也將您的意思轉達了。”
宮中朝政之事,他一向不關乎所以,可現今先帝駕崩,數日以來一直都是皇後執掌朝政,這天下一統他也接受,繼位便是時間問題。前朝宮中心腹之臣較為稀少,而冠冕堂皇之臣也可說不僅寥寥數幾,宮中代孝王與梁王一代黨羽嚴力反對太子登上皇位,這也是他今晚秘密會見袁盎大臣所要商議之事,哪知會被她給破壞了。
市巷的行人紛紛都衝著衛輕語投去了奇異的眼光,也就她不曾發覺,劉啟心想穿著宮中的朝服可不能被路上巡兵給發覺,到時候抓進宮中判個私逃宮廷之罪哪還有她的活路。
衛輕語隨即又被他一把拉扯過去,這次她可再也掙脫不開劉啟的手掌了,任憑她連撕帶扯就好像沾了膠水一般。
眼尖的慶元發現,現在自家殿下心裏肯定是有如墨汁一般越磨越黑,自知他嘴上雖不說,可那輕語姑娘絕對是在殿下心裏悄悄占去一大半了,也就轉臉偷笑一番。
三人不久便同時停在了一家生意紅火的服裝店鋪前,這四周鋪設景氣華麗,衛輕語也不得感歎出聲。
劉啟的目光有些驕傲,昂起的下顎顯示出內心的炫耀“怎麼樣,我帶你來的可是全城內最好的服飾店鋪,這可是皇商店鋪隻做我們宮中貴族的生意!”
衛輕語一臉鄙夷,不屑地嘲笑出聲“皇家國戚?很了不起嗎?”
“你!”劉啟招架不住,惱羞成怒地一把又扯著她進去。
店家很是熱情的迎麵而來,額頭上的皺紋一下子又多了好幾條線“啊呀,這不是。”店家還未繼續說下去,旁邊的慶元示意性地咳嗽了兩聲。
店家覺得不對,停頓了一下又繼而賠上笑臉“不知大人來臨,小的未曾遠迎還望見諒。”
劉啟毫無關係的擺擺手,四處打量下周遭陳設的衣物,才說:“去把店裏最好的衣服拿過來吧。”之後轉身盯著衛輕語的麵孔,硬是咬住了那幾個字“要最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