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京,水沐陽歌私人會所,拳擊室。

木森赤手空拳正對著一個沙包發泄著內心滔天的戰意,穿著一身吸汗的武服,卻依然滿身大汗。

這時,拳擊室門被人推開了,沈兵拿著一塊毛巾,一瓶水走了進來。

“森哥,歇歇吧,擦擦汗。我這邊有消息要報給你。”

木森接過毛巾,擦了擦臉上的汗,似乎早有預料道:“是不是陳林回京了?”

“森哥就是森哥,我還沒說你就知道了,嗯,那邊眼線傳來的消息,十分鍾之前動的身。”

“哦。他是一個人來的,還是帶了人?”木森平靜道:“要是一個人來的話這種消息不報也可,沒興趣。”

“不是,秦雪雁也一並跟著來了。”

這下木森終於咧開嘴笑了,笑容玩味十足,擰開瓶蓋就是咕咕灌了幾口水,一抹嘴邊水漬:“哈哈……爽!這下有得好戲看了,沈兵你猜陳裴虎知道這事後會不會氣得跟陳林當場來個父子對決?”

“難說,以陳裴虎的性格,陳林竟然敢帶秦雪雁回京,這就相當於是在挑釁他的威嚴,陳林這次不死也得脫層皮。”沈兵笑道。

那笑容就跟王小賤似的,特別賤。似乎陳林脫皮就如他脫女人衣服時候那般開心。

“而且還有東方家族那邊,這事要是東方碩那倔驢知道了,肯定會氣得登門大罵他陳林不是個東西!說不得因為這事,陳家和東方家族非但聯姻不成,還要狗咬起狗來。”不得不說,跟在木森身邊久了,沈兵分析事情的本事倒是見長不少。

“狗咬狗向來都是一嘴毛,喜聞樂見。”木森笑了笑,忽然想起什麼便問:”對了,張家那邊怎麼樣了?有消息傳來嗎?“

沈兵一拍腦門,訕訕笑道:”瞧我這記性,剛準備向森哥你彙報呢,一激動就給忘了。張家那邊的情況基本已經成定局了,陳家出動了三個駐辦處的財力將張家壓得喘不過氣來,而且白家也插了一杠子,兩大家族夾擊,估計要不了幾天,張老頭子就得上吊自殺了。“

“白家也摻和了進去?”聞言,木森眉頭微皺。但是很快又舒展了開來,以白秋和陳林的關係,白家橫插一杠也想得通。

就白鵬飛那貪財的老家夥,估計也想從張家身上分一杯羹。

不過老家夥斂再多的財,也經不住他兒子揮霍的,白家早晚要毀在他兒子手裏。

“嗯,摻和上了,白秋那逼可是和陳林一起對張遠動的手,白家想不出手都難,別說白鵬飛那老家夥估計早就眼饞張家的財產了。”

“這樣更好,等張家背後那頭沉睡的猛虎醒過來,有得他們兩家受的。”木森笑意深沉。

“沉睡的猛虎?”沈兵眉頭皺了又皺,實在想不通張家有什麼猛虎再睡覺,便問道:“森哥,你說什麼我聽不懂啊,就張家那樣的家族本身就不是一頭虎,還怎麼睡?”

木森笑了笑:“聽不懂是你不知道張老頭子除了張遠和張坤寧兩個兒子以外,還有一個兒子,不過是個私生子,進不了張家的門庭。但是這個私生子卻是他三個兒子最不得了的人物,聽過‘屠夫’的名號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