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狗剩?哪個周狗剩。”於思洋聽著這個名字有些耳熟,卻一時想不起來,他拿著手電筒照在周狗剩臉上,確實感覺到眼熟,於思洋自言自語地說道:“沒錯,這人俺見過。”
二春馬上說道:“報告大隊長,這家夥是小周莊的,和俺是一個莊的,俺當年跟著周小貴參加了縣大隊,他就接替他當了護莊隊的隊長,咱們打回來時,這家夥就跟著參加了咱們獨立大隊,後來分到區中隊當了一名班長。哦,對了,大隊長,這支便衣隊的小隊長就是周小貴。”
“周小貴!”一聽周小貴這個名字,郭狗剩馬上問道:“二春,周小貴人呢?”
二春回答道:“便衣隊的人都在這,唯獨沒有看見周小貴,他就住在原來蘇政委的屋。”
郭狗剩直接拔出駁殼槍頂在周狗剩腦門問道:“周狗剩,快說,周小貴的人呢?”
周狗剩連忙往後挪,嘴裏卻立刻回答道:“報告郭隊長,俺要立功,周小貴他住在小花鞋家。”
二春立刻說道:“郭隊長,俺知道小花鞋家在哪?”
“二春,你馬上帶兩戰士,去把這個內奸給老子抓來,活的沒有死的也行。”郭狗剩當即命令。
“是!小李子,三子,跟俺走。”
於思洋拍拍郭狗剩說道:“放心,這小子跑不了,鎮子出口你不是布了崗哨嘛。對了,小掌櫃的,這小花鞋是什麼人?”
李經綸回答道:“報告大隊長,這小花鞋是小周莊財主周旺的小老婆,周旺死後,她就搬到了這個鎮子裏,為了活命,做起了半開門的營生。”
於思洋微微點點頭,看了一眼眼前的周狗剩問道:“周狗剩,俺想起來了,當初俺負責被抬到小周莊時,你就是那個莊的莊丁,你不是參加了咱們嗎?,你又是怎麼當上便衣隊的,你小子不會是便衣隊派來的臥底吧?你說說吧。”
“不,不!俺是轉移時讓他們抓住的,正好那周小貴是俺叔伯二哥,他就讓俺當了這便衣隊。”周狗剩連連擺手。
一旁的俘虜中馬上有一個聲音傳來:“於大隊長,他在說謊,他是昨天開小差主動投奔俺們的。”
於思洋當即命令:“郭隊長,立刻分頭審問。”
“是!”
就在郭狗剩把俘虜押走分頭審問時,突然鎮子裏傳來了三聲槍響,於思洋將駁殼槍掏出來一揮說道:“銀鎖,跟俺走!”
二人衝出院子向槍聲方向跑去,剛剛跑到鎮子中心的廣場時,就看見二春右手捂著胳膊走在前麵,小李子和另外一名戰士,倒拖著一個人迎麵走來。
一見於思洋,二春立刻立正敬禮道:“報告大隊長,俺把周小貴抓回來了。”
於思洋用手電筒照著二春的左胳膊問道:“二春,怎麼回事?傷得重不重?”
二春笑笑說道:“大隊長,俺沒事!這小子在俺們到小花鞋家時,人聽到槍聲後已經離開了,在審問小花鞋後才知道,他竟然藏在她家的地窖裏。”
於思洋一聽皺著眉頭問道:“知道他藏在地窖,你咋還負傷了?”
二春說道:“大隊長,這小子太賊了,他連小花鞋也不相信,這小花鞋前腳把他安排進地窖,他後腳就鑽進了柴房,俺在地窖裏沒有找到他,出來後就和小李子他倆在院子裏找,結果在柴房裏發現了這小子。”
“那小花鞋呢?”於思洋看了看他們身後問道。
二春苦笑了一下說道:“死了,讓這小子一槍打在腦袋上,當場就沒氣了。”
就在這時,郭狗剩帶著幾名戰士跑了過來,二春連忙報告道:“郭隊長,周小貴抓到了。”
郭狗剩點了一下頭,直接來到他們身後,用腳扒拉著周小貴的腦袋說道:“吆喝,這不是周排長嗎?”
周小貴睜開眼睛看了一眼郭狗剩,隨後又將眼睛閉上。
郭狗剩一揮手說道:“先拖回去。”
這邊戰士們拖著周小貴離開,於思洋打著手電筒無意識地在廣場上照了一圈,突然,於思洋的手電光停留在戲台上吊著的人身上。
於思洋快步來到戲台下,用手電筒照在吊著人的臉上,頓時失聲喊道:“銀鎖,趕緊把人放下來。”
說著於思洋猛地跳上了戲台,雙手一下抱住吊著人的雙腿往上一推,劉銀鎖跟著躍上戲台,摘下步槍,掛上刺刀,用刺刀迅速地割斷了繩子,當將人平放在戲台上後,劉銀鎖用手摸了一下那人的鼻息和脈搏,搖搖頭歎了一口氣說道:“洋哥,周老秀才早已走了多時了。”
於思洋站起身來說道:“先把周老先生抬到大隊部去,天亮再說。”
“是!”
跟著一起來的李經綸說道:“大隊長,周老秀才家的院子裏有一口壽材,俺把他直接放進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