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鏡月躺在床上,臉上依然紅紅的,她根本控製不住地想起自己剛剛的那副形象。

沈鏡月掐了自己一下,把思緒轉移到南南身上。

結果又控製不住地胡思亂想。

她是一個很典型的悲觀主義者。

和她預想中的一樣,這一晚上她幾乎都話費在輾轉反側之中了,在兩種同樣糾結的想法中掙紮。

早上天微微亮的時候,她就起床了,刷牙的時候,突然想起自己還沒請假,又趕緊發了個郵件請假。

收拾好之後,沈鏡月打開門的時候,就看到隔壁也正好把門打開了。

“呃……早上好。”沈鏡月打了個招呼。

宋其霖點了點頭,說:“過來吃早餐。”

“哦,好。”

宋其霖這邊格局和她那邊是一樣的,客廳的茶幾上正擺放著幾中不同的早餐。

“你起的這麼早啊,還去買早餐了,其實我們可以一起去吃早飯的。”沈鏡月覺得一大早就這麼沉默有點不太好,努力地尋找話題。

“Allen送過來的。”宋其霖說。

沈鏡月一愣,鬱悶地說:“哦。”

宋其霖看到她的樣子,鬼使神差地補充了一句:“明天再一起去吃吧。”

沈鏡月抬眸,抿了抿嘴,說:“好。”

兩人吃完飯,繼續守在ICU外麵。

“你不去上班嗎?”沈鏡月見宋其霖在自己旁邊坐下,好像打算長坐的樣子,於是問道。

以前尼克每天都忙得不行,恨不得把時間按秒計算,然後再把自己掰成兩半。

“今天沒什麼事情。”宋其霖淡淡地說。

沈鏡月在心裏腹誹了一句:這話真的太不走心了。

不過麵上還是說:“哦。”

好在餘湉湉沒一會兒就到了,兩個人之間的尷尬沒有持續那麼久。

不過,應該隻有沈鏡月一個人覺得尷尬吧,她著實是鬆了一口氣。

南南是在下午兩點的時候醒來的,幾個醫護人員進去檢查了一番,南南就被推到普通病房了。

“醫生,他怎麼樣了?”沈鏡月問。

“已經脫離生命危險了,剩下的還是要好好養著。今天和明天不要喂他東西,後天開始可以喂一些流食。”

“好的,謝謝醫生。”

沈鏡月回頭看著南南,他太虛弱了,剛剛醒了一會兒現在又睡著了。

長長的睫毛搭在他的下眼瞼上,映出了一片陰影,讓他顯得更加地憔悴。

沈鏡月心疼地摸了摸他額頭上的繃帶。

哎,沒事就好。

宋其霖在病房裏待了一會兒,就出去處理事情了。

他要處理的也不是別的事情,其實也是關於南南的。

撞南南的那個人是今年新調來的A市副市長吳勇得的小兒子吳煒,今年才20歲,整個一混不吝,估計以前在地方上仗著自己親爹作威作福慣了,來到A市也忘了收斂。

A市,皇城腳下,一個悶雷轟下來都可能砸到一個皇親國戚的地方。

吳煒昨天被帶到警局去了之後,很快就被撈出去了,這會兒正躺在家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