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赫的話多少帶著一些威脅和誘huò的意味,在皇上聽來,這筆買賣也的確劃算。

隻是在一些人聽來,這件事情無疑等同於五雷轟頂,李遠翰不顧李一斌的眼神,他上前一步,“皇上,此事萬萬不可!”

“皇上,犬子大約是喝醉了,所以才會胡言亂語,還請皇上恕罪!”

李一斌心中清楚,即便李遠翰反對,皇上也未必會因此改變主意,而當著眾臣和司徒赫的麵,李遠翰擺明就是忤逆皇上。

這可是大逆不道!

“皇上,微臣不是喝醉了,而且微臣早已經和花昔夏有了婚約,因此剛才北方蠻地的君主提出的要求,皇上萬萬不可答應!”

李遠翰據理力爭,如果因為司徒赫輕飄飄的一句話而將花昔夏拱手相讓的話,那麼他是絕對不可能退讓的,他和花昔夏好不容易才走到一起,隻要等到自己的母親答應,那麼他就可以永遠和花昔夏在一起。

隻是,為何就殺出這麼一個司徒赫!

李遠翰怒視司徒赫,司徒赫也毫不避諱地看著李遠翰,他倒是未曾想到會有這麼一出,想來也能明白,花昔夏如此出眾,且是相府千金,恐怕想要迎娶她的人不少,這位李公子應該就是眾多追求者之一。

然而,這並不妨礙司徒赫想要得到花昔夏的心,既然這麼多人都看上了花昔夏,那麼正好印證了自己的眼光不錯,花昔夏的確是一個值得得到的女子。

“父親……”

朝堂之上,女子自然是不能插嘴的,因此花昔夏隻能用祈求的目光看著王鴻,卻不敢多言,免得為相府帶來災禍,也擔心會給李遠翰帶來無窮無盡的麻煩。

王鴻微微頷首,示意花昔夏放心,他站起身來,“皇上,請容微臣說句話。”

“愛卿乃是花昔夏的父親,自然有說話的權力。”

原本皇上就沒有打算將花昔夏給司徒赫,因為他認定司徒赫能力卓越,如果能夠用女人困住司徒赫的話當然是最好,那麼皇家的公主是最合適的人選,而並非是花昔夏。

更何況,李遠翰已經公然說明他和花昔夏已經有了婚約,如果因為司徒赫而破壞一樁美好的姻緣,也並不是一個明智的選擇,一個是相府千金,一個是李府的大少爺,牽一發而動全身,皇上實在沒有必要為了一個受降的君主而得罪兩大家族。

所以,皇上才給了王鴻說話的空間,也讓李一斌趁機將李遠翰拉了下去,免得他再多說大逆不道的話。

“皇上,關於北方蠻地之事,微臣也略有耳聞,那裏四季苦寒,微臣作為父親,是真的不想自己的女兒在那裏受苦,微臣答應過昔夏的娘親,要將昔夏留在身邊,好生照顧她一輩子,不然昔夏的娘親恐怕在天上也不得安寧。”

王鴻的聲音不大,卻句句都說到了心坎兒裏麵去,他以一個父親的身份娓娓道來,即便皇上真的有意讓花昔夏嫁給司徒赫,恐怕也會因此改變主意。

更何況,原本皇上就打算拒絕司徒赫,所以才會給了王鴻說話的機會,而因了王鴻這樣說,皇上也有了拒絕司徒赫的借口,“司徒君主,看來你下手晚了,花昔夏已經意有所屬,天玄有很多優秀的女子,司徒君主盡可以再從中進行挑選。”

司徒赫雖然心中有些失落,可他並沒有失了一方君主的風度,“既如此,那麼小王就不再勉強皇上,改日花小姐和李公子大婚之時,可一定要記得宴請小王,小王也好湊個熱鬧,送些禮物!”

見司徒赫如此灑脫,在座的人也鬆了一口氣,他們多擔心司徒赫一言不合鬧起來,到時候好端端的花宴被攪亂了不說,而且好不容易才建立起來的和平堡壘就又要被打破。

好在,司徒赫也是聰明人,他自然不會被一見鍾情的花昔夏打亂原有的計劃,反正他還要在上京待上很久的時間,隻要花昔夏和李遠翰還沒有大婚,他就還有機會。

回到相府,花昔夏一頭撲進了王鴻的懷裏,“父親,今日多虧了您,那個司徒赫擺明了就是不懷好意,要是昔夏真的嫁過去了,日後可就再也見不到父親了!”

王鴻憐愛地撫摸著花昔夏的秀發,“好孩子,爹爹怎麼忍心將你嫁到那麼遠的地方呢?那等苦寒之地,你的身體會受不了的,無論如何,爹爹也不會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