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知道父親最好,肯定不願意我嫁到那麼遠的地方去,而且父親可是答應過我,讓我和遠翰在一起的。”

“那也要李家來提親才行。”

王鴻想到今日李遠翰義憤填膺地站出來的時候,不禁微微一笑,他如今對李遠翰越來越滿意,作為父親,他不求自己的女兒可以榮華富貴,為娘家帶來多少財富,隻求花昔夏日後可以過得幸福。

隻是今日之事也的確凶險,如若司徒赫咄咄逼人,或者說皇上當時就下了聖旨,那麼花昔夏和李遠翰就處於一種極為危險的境地,如若妥協,那麼有情人不能得以在一起,如果不妥協,那麼就說明皇上有意動王家和李家。

好在,如今皇上已經是花甲之年,想來他也沒有多餘的時間和精力去想這麼多的事情,如今對於皇上來說,最重要的事情莫過於將江山交到未來的君主手中,雖然說誰都貪戀皇位,奈何死生有命,如今皇上也走到了垂暮之年,就算是再勉強在位,恐怕也會被幾位皇子拉下皇位。

那幾位皇子,對皇位可是虎視眈眈得緊呢。

花昔夏的臉色一紅,也不知道如今李遠翰到底如何,他今日大鬧朝堂,恐怕回去的時候會被父親斥責,而自己也難免會扣上一頂紅顏禍水的帽子,他們之間又多了一層阻礙。

李家。

李一斌臉色陰沉地將李遠翰帶了回去,“跪下!”

李遠翰也不多言語,乖乖地跪在大堂,小七緊張地看著自己的主子受罰,卻也無可奈何,聽聞今日李遠翰在朝堂之上公然反駁皇上的話,好在皇上沒有怪罪下來,否則李遠翰就回不來了。

“逆子,逆子啊!”

李一斌來來回回地踱著步,他怎麼也想不到今日司徒赫不過是看了花昔夏一眼,竟然就要將花昔夏帶回北方蠻地,更加想不到李遠翰竟然那麼衝動,當著諸位大臣的麵就敢對皇上的話提出異議。

這可是大逆不道的事情!

“老爺,您別生氣,好在皇上並未怪罪下來,想來花昔夏也是個禍水,翰兒為了她竟然險些被怪罪,如果花昔夏真的嫁給了北方蠻地的君主司徒赫,倒也不是一件壞事。”

李夫人雖然對花昔夏的印象有所改觀,可到底今日她又險些牽扯到了李遠翰,作為母親,李夫人對花昔夏的印象又壞了一些。

“父親,母親,不管怎樣,我一定要娶花昔夏,大逆不道也好,我都要將昔夏娶進門來!”

“你!”

李一斌的臉色漲紅,險些被李遠翰氣得一口氣上不來,在今日的事情沒有發生之前,他也很讚同李遠翰娶花昔夏為妻,畢竟如今的花昔夏身份高貴,她乃是相府千金,和李遠翰相配也是綽綽有餘,就算有琉璃郡主,也不耽誤兩人結為連理。

隻是司徒赫如今橫插了一腳,就讓這件事情變得複雜起來,就算司徒赫隻是一個受降的君主,可他到底也是一方霸主,如果司徒赫轉投了其他的國家,那麼對於天玄來說百害而無一利,隻要司徒赫堅持,那麼皇上一定會將花昔夏賜給司徒赫。

到了那個時候,如果李遠翰還堅持著要娶花昔夏的話,那麼就等於和皇上對著幹,等同於忤逆和造反!

這種罪名,李遠翰背不起,李家更是背不起,因為隻要皇上下了聖旨,那麼整個李家都要為李遠翰一句衝動的話而陪葬。

“翰兒,你冷靜一下,就算你和花昔夏之間的感情深厚,可是小胳膊也擰不過大腿,到底咱們還是要聽從皇上的旨意,今日皇上不是沒有答應麼?也許皇上根本就不想將花昔夏嫁給司徒赫。”

原本李夫人也隻是隨口安慰李遠翰,誰知道竟然誤打誤撞地猜到了皇上的心思,這句話倒是給李一斌提了醒兒,“夫人言之有理,老夫之前如何就沒有想到這一點?如果皇上當真要和司徒赫搞好關係,那麼應該將公主嫁給司徒赫,而不是花昔夏,更何況今日皇上之所以讓王鴻開口,不就是為了堵住司徒赫的嘴麼?”

原來如此!

當局者迷旁觀者清,此刻李遠翰也清醒過來,原本這是一件容易看破的事情,隻不過李遠翰身在其中,反而亂了陣腳,根本就在自己胡思亂想。

“翰兒,既如此,你也不必多說,我會進宮探聽皇上的口風,隻是這陣子你不要再提及此事,免得皇上震怒,即便不將花昔夏嫁給司徒赫,也未必會給了你。”

“是,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