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遠翰站起身來,他如今才算是理清了思路,好在皇上英明,沒有活生生地拆散他和花昔夏,否則他還真的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隻是那位北方蠻地的君主司徒赫,當真是不可饒恕!
想當年李遠翰同二皇子赫連瑞明去征戰北方蠻地的時候大勝而歸,那個時候司徒赫還不是北方蠻地的首領,這麼多年過去了,一切都發生了新的變化,就連北方蠻地也換了新的主人,李遠翰的直覺告訴他,司徒赫比任何一個君主都難以對付。
隔日,李遠翰正在院子裏麵呆呆地站著,小七突然氣喘籲籲地跑過來,“少爺,外麵有個男人說要見您,說是北方蠻地的君主司徒赫。”
司徒赫?
李遠翰大驚,堂堂君主如何會屈身到了李府?如今李一斌不在府中,李遠翰饒是對司徒赫不滿,也馬上起身迎接,畢竟司徒赫就算是受降的君主,好歹也是一方君主,皇上如今對他又重視,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他還是不能和司徒赫鬧翻。
“司徒君主大駕光臨,在下招待不周,實在是請司徒君主恕罪!”
李遠翰快步走了出來,果不其然看到司徒赫正優哉遊哉地站在外麵。
“無妨,李公子,小王也不過是偶然經過李府,想著花宴之上也沒能和李公子一敘,所以貿貿然到訪,想必李公子不會怪罪。”
“自是不會,司徒君主能夠大駕光臨,李府蓬蓽生輝,哪裏來的叨擾一說呢?”
兩人客套了一番,彼此都在試探著對方,司徒赫越發覺得李遠翰很有意思,明明就對自己很有敵意,可他還是如此隱忍,當是為了李家著想。
這樣的男人,倒是值得作為對手!
“聽部下說起,從前李公子隨著二皇子大破北方蠻地,如果不是小王這麼多年精心休整,恐怕北方蠻地就當真是一片荒蕪,可見李公子真真是文武雙全,是個值得敬佩的人物。”
李遠翰微微一笑,“那都是過去的事情了,還請司徒君主不要介懷才好,如果不是當時在下隨著二皇子殿下破了北方蠻地,恐怕司徒君主也不會成為君主。”
李遠翰的言下之意,是司徒赫還要感激自己,而不是來和自己搶女人,這樣未免太過於不道德。
司徒赫假裝沒有聽明白李遠翰的話,“勝敗乃是兵家常事,不過想來你們的那位二皇子也是厲害,此番竟然又破了小王的城池,不過小王不會如同上一位君主那樣莽撞,既然破了城池,那麼稱臣就好,若是丟了性命,那麼一切就都沒有了,李公子以為呢?”
“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司徒君主果然是一位深謀遠略的君主。”
李遠翰淡淡說道,他果然沒有看錯,司徒赫是有大野心的人,想必如果北方蠻地的實力再強上一些,他一定會為今日的恥辱而報仇雪恨。
“李公子又何嚐不是呢?隻是那都是之後的事情,如今小王乃是降臣,沒什麼大能耐,李公子大可以不必如此針對小王。”
“隻要你不對昔夏有歹心,在下自然不會對司徒赫有敵意。”
李遠翰也大大方方地承認了自己是由於花昔夏才對司徒赫懷有敵意,對於李遠翰來說,花昔夏才是最重要的。
“自古紅顏多禍水,這句話說得果然沒錯,小王曾經聽說過李公子打起仗來勇猛無比,如今看來花昔夏竟然是李公子的軟肋,如果小王將花昔夏抓了去,李公子會如何做呢?”
“司徒君主請三思,如果你真的這樣做,在下一定和你不死不休!”
李遠翰大怒,眼裏麵幾近迸發出殺意,他可以為了李家不在朝堂之上和皇上公然對付,可如今司徒赫如此挑釁,他不可能忍得住。
“果然是一條有血性的漢子,小王佩服,隻是小王看上的女人,也不會那麼輕易放手,日後花昔夏到底是誰的女人,還得看我們各自的能耐。”
“昔夏已經和我有了婚約,難道司徒君主還要奪人之美?”
奪人之美?
司徒赫勾起嘴角,“李公子可能不知道,小王一生最大的愛好就是奪人之美,看著別人失去最在乎的東西,那種感覺有多麼美妙,李公子恐怕不曾知曉,也對,李公子乃是堂堂君子,和小王這種在北方蠻地中生活的人自然不一樣。”
“司徒君主,我絕對不允許你將昔夏從我的身邊奪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