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雅這次不怕弄出大聲音,她拚勁所有力量挪動著鐵椅,椅子真的是太沉了,蔣雅這一晚上又困又餓又累,還中了迷藥,根本沒有精力做這項體力活動。
她用盡全力也沒有挪動幾分,蔣雅想要放棄,可是她不能,哪怕隻有一點希望,能活著,誰想要死呢!
況且顧延都來救她了,顧延來了,她有什麼資格放棄!
快了,近了,在堅持一下,蔣雅你可以的!
就在這時,哢的一聲,蔣雅感到一陣劇痛襲來,真是屋漏偏逢連夜雨,她的腳腕大概是斷了,蔣雅小心翼翼的試了一下,是的,右邊的腳腕動一下就傳來撕心裂肺的疼。
從來沒有這麼絕望的體會,真要是在顧延都來了,卻沒能抓住獲救的機會,蔣雅一定會死不瞑目的!
蔣雅望著近在咫尺的鐵椅,發出絕望沙啞的呼喊,可惜聲音都被堵在膠帶內。
她沒辦法了,難道就隻能這樣了嗎?一定要這樣,就在曙光就在眼前的時候讓她放棄,不她不放棄,顧延都來了,她今天一定要跟他離開。
蔣雅的目光重新變得堅定起來,她忍著巨疼,繼續挪動。
終於在她的堅持不懈中,來到了近前,蔣雅廢了好大的力氣,忍住鑽心的疼痛,用它鋒利的一麵摩動,鋒利的鐵椅,摩擦繩子的時候,也會偶爾擦到蔣雅的手腕。
但是她仿佛感覺不到疼一樣繼續,因為已經沒有時間給她疼痛了。
蔣雅額頭不斷有汗留下,已經把妝容弄花,亂掉的妝容沒有給人一種醜態,反而是髒兮兮的很可愛。
她好像有聽見腳步的聲音,蔣雅不敢耽擱,她“嗚嗚嗚”地呼救,側耳仔細聽著熟悉的腳步頻率,內心激動的無以複加,他來了,他早該來接她了!
她懵了,她不能發出聲音,怎麼向他求救?
要不怎麼說急中生智呢,她使勁地吐著口水,口水碰到膠帶的地方竟然有些鬆動了,蔣雅大喜。
但是這根本不足以讓她成功呼救的,蔣雅聽著顧延的腳步竟然有點漸行漸遠了,蔣雅大急。手中拚命摩擦著繩子,嘴裏用牙齒咬住嘴唇,立刻有鮮血流出,濕潤了膠帶。
蔣雅再用舌頭拚命的頂開膠帶,她終於成功了!
“顧延!救命……!”
蔣雅用盡全力的呼救,聲音嘶啞絕望,伴隨著痛苦從地下傳來,顧延本來已經要離開這裏了,聞言他的腳步猛地一頓。
“顧延,顧延,救救我!我在下麵……!”
顧延全身一凜,這個讓人毛骨悚然寒毛直豎的聲音顯然不是死掉的蔣雅,這是蔣雅發出的!
顧延立刻調轉身形,追尋著聲音越來越微弱的方向而去。
他給蔣雅的戒指裏安裝了追蹤器,但是對方顯然是受過嚴格訓練的,他應該是發現了什麼。
那個追蹤器在一個地方停留了很長一段時間後,竟然帶著他們在B市裏繞起圈來,顧延發現上當之後,立刻讓老鄭跟上那個,而他要去那個戒指停留最長時間的地方看看。
謝天謝地,蔣雅真的在這裏!
顧延幹淨利落的踢開那個破舊車間的大門,心底默默祈禱,蔣雅堅持住!
顧延弄出巨大的聲響,馬裏恩早就埋伏在暗中,打算用消音手槍給他致命的一擊,解決掉這個蔣雅的丈夫之後,他打算帶她回到他的國家。
顧延在此之前早就掏出一直放在車上的手槍,他的反應速度簡直快的不像是人類,在馬裏恩打出第一發子彈的時候早就算好時間和方位,迅速回身躲避並朝馬裏恩打槍的方向回擊。
馬裏恩想不到顧延一個商人竟然這麼厲害,而且從他用槍的狀態來看,他想必也不是一個正經商人。
剛剛交手一回合,馬裏恩的肩膀就受了顧延一槍。
馬裏恩不敢再掉以輕心,朝顧延再次開槍的同時將手中的飛刀甩出。顧延躲過子彈,胳膊卻被飛刀劃出一道很深的口子,槍也被慣性打飛出去,濃重的血腥味瞬間遍布整個空間。
馬裏恩傷了顧延,轉身就要下樓,顧延一個飛撲把馬裏恩撲倒,死死地掐著馬裏恩的脖子,將他控製住,森然的問道:“你是誰?為什麼要綁她來?”
蔣雅在樓下聽到顧延壓抑憤怒的聲音,她感覺好像在做夢一樣,蔣雅剛剛已經掙脫繩索,但是代價是她手腕腳腕的皮膚都被磨破,並且右腳骨折。